所以现在也就能理解西壁水寇的懈怠了,毕竟自家魁被幽禁,自己被当羊犬驱驰,谁都没个心气的。而且他们本就是水寇,讲的是义气而不是军纪,所以这会已经有些个退到了壁后,要离火盆远点。
但这边他们刚退,身后一队大斧士就涌了过来,直接将他们砍了头,之后将首级系在了竹竿上,传首壁头。
被这些汉兵甲士一杀,再没有水寇们说热了,比起怕热,他们更怕死。虽然汉兵的酷杀止住了后退,但水寇们皆兔死狐悲。
此时,
他们从楯车两边卸下云梯,然后就在楯车后,开始用儿臂的铁锥将两部短云梯组合成一部,就这样,在汉兵们毫无察觉间,十部云梯就挂在了西壁上。
汉兵们大惊,立马就有壮士撑着竹竿要推倒云梯,但他的泰山军们挥舞长戈,不断攀上西壁头。
站在一部云梯下指挥登壁的郭默见弟兄们都已经上了壁,心中大定。有这些甲士钉在壁上,这西壁终归是被他郭默拿下了。
也是这时,变故突生。
已经杀上壁头的泰山军甲士们突然就看到壁两边上来了一队队弩兵,有识得的,只看了一眼就惊呼:
“是大黄弩。”
随后两边就是箭如飞蝗,锐利的箭失穿破甲衣,透过肌肤,将泰山军甲士们都钉死在了壁上。
登城的甲士有三个什,除了最外面的三人直接跳下壁摔伤外,余者尽死。
为是敌兵,但细听却是自己人。登时心里就一紧,立马就对边上喊:
“赶紧上。”
也是这会,三个自己人突然跳下了壁,他们哭着道:
“是汉兵大黄弩。”
郭默正要再问,那边西壁上就扔下几十领泰山军首级,直将壁下化为修罗场。
望着这些凋枯首级,想到他们刚刚还与自己豪言壮语,郭默怒发冲冠,横着铁矛大叫:
“猪狗,给乃公死来。”
然后郭默就看到上面突然冒出个汉兵,手中拿着大黄弩,弩上森寒的箭失已经对准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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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泰山军关羽校尉部对濮阳津发动总攻时,濮阳津下游不远处,罗纲和潘章正带着自己水寇弟兄们从藁草中拖出一艘艘小舟。这些都是大河水寇以前藏的,这会都被罗纲起出来,做一件大事。
潘章帮罗纲推着小舟,一面道:
“兄长,咱们真的要替泰山黄巾干这事?这不是小事啊,就是那张冲说得再好听,说什么他们在正面总攻吸引汉兵注意,让咱们逆行到濮阳桥上,从背后捅杀汉兵。但这事兄长可不要想简单了呀,汉兵就是再无备后面,也不会没人守桥的。”
罗纲正拉着纤绳,拖行着小舟,听了潘章的话,沉默了会,后道:
“阿章,这事我没想简单,反而我还多想了。我还想到,就算咱们杀上桥,之后也是我们先冲汉兵。到时候,要是前面的泰山军冲不进来,咱们就危险了。”
潘章皱眉,不解道:
“兄长,既然你都想到,咱们还干这事作甚?不如我们到下游再起炉灶,甚至不行,咱们还能去大江。天下湖海这么多,总有你我弟兄的逍遥地。”
罗纲摇头,认真地对潘章道:
“世道变了,这天下要乱了,再没可能做个逍遥水寇了。今个你我弟兄就赌一把,赌那张冲是个人物。弟,你愿意相信兄吗?”
潘章望着罗纲的眼睛,坚定的点了头。
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