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磕磕巴巴的解释着,“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乱拿东西,你要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就像你们说的以鲜血起誓,对就是以鲜血起誓!”
勒穆托就静静的坐在床边,把玩着那粒红宝石,时不时的抬头看阿沁一眼,心里琢磨着若是这个女子,也许能实现许平所说的把这燕云十六州兴盛起来。
可表面上仍是个不动声色的脸,加上那一脸的大胡子,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勒穆托将两粒红宝石扔到阿沁手上,又从袖子口退出阿沁的袖口刀,刀刃是为阿沁量身打造的,如今放在勒穆托手上就显得小巧了许多,刃口无法超过指尖,自然是件废兵器了。
见勒穆托只在那把玩袖口刀,丝毫没有要还给自己的意思。
阿沁犹豫了两下,“这是我阿爹留给我保命的,能不能还给我?”
勒穆托挑了下眉峰,“宇文原吗?”
听到阿爹的名字阿沁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刚才的畏惧褪了下去,只剩一点寒凉凝在眉梢。
“你既然查到了还不把我送到贵由手里,是还想知道什么?”
“宇文兄是当世奇才,只可惜生不逢时,才遭如此厄运,我们自然不会把你交给贵由”,有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许先生。”
阿沁听着这勒穆托说汉语并尊称这进来的中年男子为先生,也抬起一点眼尾恰好能够看到许平的脸,十分明显的是个汉人。
陇西那一直有个传闻就是那常年不出山的许平投靠了大燕,被满朝文人从祖宗十八代骂到了子孙十八代,平常那些文绉绉的人骂起人来也不外乎是那些反反复复的不得好死,还不如街头的说书先生讲得有趣。
阿沁倒是不关心谁投靠了大燕,何况阿爹与许平政见相左,自然的没有来往。
只知道这许平投靠的大燕部落倒是一直没怎么杀人放火,听说前几日路过老乞儿在的破庙还留了两馒头。
这馒头可比什么都重要,老乞儿这几日的话本里许平都成了恭恭敬敬的许先生,现在听到穆勒托喊许先生,阿沁便明白过来了。
许平是个主战派,但凡他站在哪儿便是一场腥风血雨,如今与勒穆托并肩,肯定没啥好事。
阿沁闭上嘴巴,等着这两人要自己做什么。
“我与宇文兄虽意见相左,可惺惺相惜,我也不忍他的孤女流落在外,所以让首领收留你。”
许平捋了两下胡子,观察着阿沁的表情,只见阿沁面色十分平淡,与宇文原几乎一样,倔强且固执,几乎无人能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