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士得了勒穆托的令自然是十分积极,将阿沁的手套剪开,翻了翻那渗血的皮肉见没有伤到筋骨,这才将药粉撒上去。
伤口突然剧痛无比,阿沁右手拽紧了自己的衣裳咬紧牙关才没大叫出声,额头上渗出了一片汗液。
医士不知勒穆托与阿沁的关系,不过这药一直是首领才能用的,药效猛且快,这时见阿沁脸都白了手脚都有些无措不知还该不该严实包扎了。
“这药虽药性烈可有奇效,您再忍忍若是包扎松了还会渗血。”
医士轻柔的将布条盘上不敢用力,勒穆托上前将医士支开,蹲下身用白布将阿沁的手绑了个严实,痛意渗入肺腑,眼泪不自觉的从阿沁眼角滑落下来。
“你倒是想把所有人都救下来,如此善良我是不是该给你嘉奖才是?”
阿沁将那滴泪拭去,又忍着痛答道:“六队本就无过且训练得十分出色,留下来总比赶出去的好。”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今日拉不开,便是你要被赶出去了,其余人会为你鸣不平吗?”
“战场上有永远的敌人吗?”
阿沁反问了一句,勒穆托将布条打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若是今日再割的深一些,你的手就再也拿不了兵器了。”
“我知道,不过我试了试那朔日弓,当年使用的人拉弓时习惯左手,所以弓弦下方会更薄些,我善用右手,便能在弓弦尚厚的地方拉开,不至于将自己的手报废掉,而且这样我能走得更快些。”
“没有牺牲的人便会有人获救,你来这月余难道还如此天真?”
勒穆托冷笑一声,将阿沁扔下掀起帐篷出去了。
阿沁将缠着布条的手翻看了一遍,经过刚才的剧痛之后只剩些清凉的感觉了,这药效果然来的猛烈。
她有些迟疑,可见多兰已经在帐篷外候着了,便和多兰一起回去了。
阿沁这才入营月余,回来时已经是受了三次伤,看得山缇都有些头疼,不过她闻了闻阿沁的新涂的药。
又想起今天早上与阿沁闲聊的八卦,拉上多兰开始小声说话。
“你说为什么首领对阿沁那么好?”
多兰顿了一下,想起了阿沁刚才射中靶心的样子,与当年的首领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坚定且刚毅。
她摇了摇头,“别出去乱说,你们几个再不加紧训练就被甩在后头了,不要以为过了一次考试就开始沾沾自喜,今天晚上除了阿沁别人都得训练两时辰。”M..
其余三人哀嚎声一片,不过一会儿又沉浸在不同被赶出军营的喜悦之中了。
只有阿沁又受伤了,手上自然是什么都不能做,每日剩下了许多时间,在阿沁不吃不喝的连续蹲在许平帐篷外两日之后,许平终于叫她进来了。
“你在我这蹲着没用,若论实战没人比得过帐里的那位,他可是十三岁便与父亲南征北战,你若是能得他亲授,不比与我这老头子纸上谈兵来的快?”
勒穆托比许平更为忙碌,阿沁几乎看不到他外出的身影,帐篷内更是灯火通明直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