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穆托摇了摇头,“我确实是有想过,不过没想到你真的只学到了这么一点点,我以为宇文原或多或少都会给你些秘籍什么的,让你作为救命的东西。”
“阿爹说那是夺命的刀,若是我有便是一生不得安宁,与其如此不如淹没在人群里,不管是谁都无法拿到。”
“那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仇西有些兴致上来了,倒是想听听这宇文原的女儿是否和那老头一样固执。
“此物凶险,确是看在谁手上,若是能在爱民如子之人手上,就是天下安定,若是在那弑杀残暴之人手上,便是民不聊生天下大乱,物本无错,唯有人才是有善恶是非。”
“勒穆托,没想到你当初的话现在换一个人来说了,有意思有意思。”
仇西左手攀上勒穆托肩膀,右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眼睛里带着明媚的笑意。
“那你为何还要保护我阿爹离开?”
“你阿爹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当时我也没有这种能让天下安定的力量,凡事生成时若是天时地利人和只占前二,便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我只想问你若是此时你能研究出这样东西,可愿信我能使天下安定?”.
勒穆托目光灼灼,似有大火渐起,将阿沁的梦想一下子点亮起来,可阿沁踌躇了一下脑子转过弯来。
“能研究出来再说吧。”
许平捋了捋胡须大笑出声,“不愧是宇文兄的女儿,没在你这被骗得满口答应。”
仇西在阿沁身旁转了一圈,“啧啧啧,勒穆托我就是与你自小厮混,才稀里糊涂满口答应给你卖命,你看看别人就十分有定力嘛。”
勒穆托嘴角扬起,也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眼前的困难都已经烟消云散,阿沁见大家开怀眼前闪过山缇她们的面容,心里的石头好像也落了地。
过了几日,部落里就开始时不时的有些爆炸声,有时还会有帐篷被火烧起来,迎着风火势一下子哗的就起来了,不过旁边随时有人和水在等着,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大家都有些好奇那里面有什么,总是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营里议论纷纷,可没过两日便被下令不许谈论此事,大家也就三缄其口。
除了长鹭派来的探子还在那儿细心观察着。企图从那群负责泼水的士兵口中打听到什么。
在大家第十五次灰头土脸的从帐篷里边咳嗽边跑出来的时候,仇西终于忍不住了,一边咳嗽一边和勒穆托说:“这戏我是演不下去了,要演你们自己演,我要去练兵了。”
说完一溜烟人就不见了,阿沁看着勒穆托也被炮灰炸的一脸黑的样子,好多炮灰还被吸附在胡子上,毛巾一抹黑成关公,越擦越黑那胡子上的炮灰一直洗不掉,终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勒穆托无奈的看着阿沁,还有桌面上那一堆材料,墙角处的填充炮筒还有一大堆,就知道这事估计还长着,干脆从腰间把匕首拿出来要将胡子剃了。
胡子一层一层的落下来,慢慢的呈现出一张阿沁十分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