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开始不过几十人,后来越救越多就在这安了寨子,可救的人多了这寨子就要容不下了,张梁带过兵自己知道这事始终不是长远之计。
他将大刀从勒穆托手中接过,“什么去路?”
“嘉峪关。”
张梁皱了眉头,“我与细柳营如今已毫无交情,你不要想着我会让你们攻破嘉峪关。”
阿沁在那轻笑一声,她就是在嘉峪关被那木尔的人抓起来的,如今的细柳营不过是个花架子,送给勒穆托他估计都不想要。
她看着张梁,一字一句的问着:“树倒猢狲散,迟将军一走细柳营便被拆分得一干二净,如今剩下的士兵多是老弱病残,毫无还手之力,嘉峪关如今已经是个破败的地方。”
“怎么可能!”
张梁身后的侍卫愤怒出声,当年嘉峪关可是闻名天下的要塞,整个城池固若金汤,怎么会拱手让给燕人。
“你觉得嘉峪关有什么,常年种不出多少粮食的盐碱地,常年不变的风沙霜雪,当年是细柳营在那驻兵屯田,才会有人在那儿定居、做生意,来来往往朝廷还有一份赋税,至于细柳营一旦没了,会发生什么我想张将军比你我都明白吧?”
张梁陷入了沉默,驻守嘉峪关需要兵力众多,所需钱财食粮数以万计,就如今的朝廷耽于享乐,不可能出那么大笔银钱驻边屯守,干脆把那地让给燕人都是正常的。
“你们让我想想”,张梁将勒穆托和阿沁送到了旁边的屋子关了起来,派了数人把守着。
勒穆托在那寨子里吃喝如常,除了大家的指指点点之外,并没有什么上刑责打之类的。
阿沁面皮子属实没有练出来,她拉着勒穆托到一旁,嘀嘀咕咕的问着:“你说这张梁是在想什么把戏,把我们放在这儿给人围观?”
勒穆托将下巴微微扬起,“放心,过不了多久了。”
阿沁顺着那方向看去,张梁果然来了,他郑重其事的告诉勒穆托与阿沁,若是想要活命,必然要这寨子中人两日之内同意才行。
阿沁看着门口那还没收拾干净的烂菜叶子,时不时的飞来一只公鸡咯咯咯的大叫着,一边盯着菜叶子一边盯着自己。
门口那小孩儿还在角落手里抓着石子儿,看样子也是不打算放过勒穆托与自己了。
阿沁看着勒穆托早就料到会这样肯定是有什么应对之策了,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谋士之策,谁知勒穆托只说了一个字好。
一锤定音,张梁干脆的走了出去,阿沁在那目瞪口呆。
“你是不是对这汉人与燕人的仇恨看得太少了,别说两日就算是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有半点好转。”
“我一人自然是不能,这不是还有你吗?”
勒穆托安心的坐在那藤椅上摇了摇,顺手抓了手边的山葡萄尝了尝,这酸中带甜的滋味融合得恰到好处。
“我?”
“我现在出去只怕是被一口唾沫淹死,你到底在想什么?”
阿沁见勒穆托半点不急,干脆自己也坐在椅子上,与外边的小孩大眼瞪小眼,两人都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陪你去寨子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