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意思今日你都拦不住我,若是要当纨绔就该当得更像些,这区区一个奴婢还舍不得吗?”
江培将宛郡主的手用剑推开一把拂到地上,眼神紧紧的盯着尽欢公子,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有趣至极的猎物。
“若不是侯爷的意思,今日这曲水阁的动静传了出去,外边人只当我这郡主是个囚徒,竟然连个外室子都敢欺辱。”
“你说什么!”
江培身边的小厮一听这话立马要拔出刀来,架在宛郡主的脖子上,可宛郡主并不在意,慢慢起身直视着江培。
“怎么,连条江府的狗也要在我面前叫嚣了吗,侯爷派你们来保护我就是这么保护的?”
“这,江公子您看这事闹到侯爷跟前也不好说话,要不今儿个就算了吧,明日尽欢公子还在这尽欢楼,到时候再去您府上也是一样的。”
宛郡主身旁的贴身小厮小声在江培耳朵旁说着,见江培仍旧不甘心的样子。
又腆着脸与他身旁的小厮小声说了句:“侯爷从来没说要把这宛郡主怎么样,说明还有用,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江培仍旧不肯罢手,他死死的盯着尽欢公子,将他往前一拽扔在地上让人带走了。
宛郡主站在门口拦着不让人出去,毕竟男女有别,当真没人敢将宛郡主拉开,两方一时僵持住了。
阿沁在听水阁听着隔壁的动静,又望向窗户外勒穆托还是没回来,她不知道这江培什么来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好这张梁黑着脸闪身进了听水阁,“这江培是江杰流的外室子,平日里琢磨着怎么在江杰流面前露个脸,已经和宛郡主不和很久了。”
“他这是还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吧,纯粹过来恶心一下宛郡主,若是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至少不会这么客气。”
“那尽欢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还是藏着很大秘密,今儿个算是来对了。”
张梁摇了摇头,“这是进了虎穴狼窝,别等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看那宛郡主也不是个善茬。”
“难道我们又是什么善茬?”
阿沁笑了笑,“看来不是她对你不感兴趣,是在这龙潭虎穴养成了谨慎的习惯,我们没时间让她慢慢信任你,只能逼她一把,人绝望的时候总是要抓住一些机会,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寻个生路。”
“你打算怎么做?”
张梁皱着眉头,“总不会是想过去添把火吧?”
“我当然不行,可是你可以,我去给你寻件好衣服,你等着。”
阿沁说完从窗口一翻,跑到另一个房间一通翻找,这尽欢楼果然是个销金窟,每件衣服都如此的奢华,镶着金丝银线,缀着红绿玛瑙,还有些金箔洒在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