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一口真气猛地出拳,被张梁以一手拦下。
宛郡主伸出手将张梁的手包裹住拉下来,“崔郎,江公子可是这陇西鼎鼎有名的人,不好在这博了人家的面子,我们到里边说话。”
江培还欲冲入里间,宛郡主的声音骤然变冷,“江公子还需自重。”
江培身边的小厮也拉了拉江培,“公子,若是看到了什么老爷那儿可说不清了,你想想夫人。”
江培这才罢手,看着手底下的尽欢公子,胸中闷气丛生,一脚将尽欢公子踢到一旁,兀自下楼去了。
人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很快屋内就安静了下来。
宛郡主看着张梁,无声的说了一句:“亥时一刻晚香苑西南角。”
说完将身旁梳洗架子踢翻在地,大声嚷嚷着:“你这废物,没想到竟是银样镴枪头,白长了这模样了,来人给我把他赶出去!”M..
张梁被扔在了尽欢楼的后门小巷子里,身上全是脚印与灰尘,像是在泥堆里滚过一场似的。
阿沁从巷子口冲着张梁挥了挥手,张梁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了过去。
“这事也许能成,今夜亥时一刻晚香苑西南角,不过你说这是想瓮中捉鳖,还是真的?”
阿沁伸出手拖住下巴,“宛郡主应该是真的,不过会不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就有点难说了,我们等等勒兄,或许他那能有点什么收获。”
两人旋即去城内的客栈等着勒穆托回来,等到天色渐黑才见勒穆托的踪影,他走进房间内拿起水壶喝了一大口。
像是赶了许久的路一般,等缓过来干渴了这才开口,“这宛郡主居然还有一群死士跟着效力,我跟过去的人进了城北的一家胭脂,我本以为就是个普通地方,没想到竟是与朝廷有所关联。”
“朝廷的人?”
“这家胭脂铺子里女工都很正常,后院内藏着鸽子房,鸽子腿上有捆绑过得东西的痕迹,想来是用来通信的。”
阿沁想了想这城内的地图,“为何是这个胭脂铺子,若是从这放出信鸽必然很容易被发觉。”
勒穆托摇了摇头,“这胭脂铺子是从江南供货,平日里鸽子都是藏在箱笼中,还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也能在这交易。”
“倒也合乎情理,江南的绸缎经常断货,所以来往自然比别的货物密切得多,也不惹人怀疑,得了宛郡主的消息,今夜亥时一刻晚香苑西北角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张梁在旁搭了话,勒穆托看着他,“当然要去,不只要去还要一起去。”
张梁正准备反对这种一窝兔子送到狐狸手里的行径,被阿沁按住了肩膀。
“看来你这又有好点子了,今日我是又要扮做什么人?”
“今日你只需做你自己。”
阿沁皱了皱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