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承认卫鸿人面兽心。”祂优哉游哉地走到一名长老面前，“是或者否。”

“否。”长老开口的下一瞬，九缕元神被毁。

“你呢？”郝富依次询问着这些长老，连爆九头。鲜血勾起了祂的食欲，郝富拿起断肢啃着，像吃鸡爪一样。

走到第十名长老面前，郝富边啃边问，“你。”

长老迟迟不肯说话，犹豫了很久，“我...承认。”

见郝富神色不善，他连忙解释，“因为他有一次把我的灵植弄坏了，但表现得很无辜，让我误以为是我的灵兽干的。然而，当我惩罚完灵兽时，才知道其实是卫鸿干的好事。之后他仍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我以为他不是故意的。”

“好。”郝富拽着地上死狗的一样的卫鸿，走到弟子们旁边，“你们呢？”

“卫鸿师兄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你在血口喷人！”

“很好，有骨气。”祂扔掉手上的断肢，直接将这名弟子活吞下去，“你呢？”

这名弟子有些唯唯诺诺的，他低垂着眉眼，“我承认，他曾经在秘境里抢了我的机缘，出去却倒打一耙，贼喊捉贼，但宗门上下都不信我，算是毁了我的前途。”

成真魔之后，祂能听到对方的心声，眼前这个人似乎在说：卫鸿，你也有今天。

“很好。”郝富掠过这人，并甩给他一丝法则之力。

“谢谢仙人！”他身体一暖，表情无比狂热，这个魔修仅仅是一挥指他就有突破的征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跪下去感谢。

“下一个。”

“同为宗主弟子，卫鸿抢占了师父全部的宠爱，还经常在背后说我们坏话，最关键的是，师父竟然相信他！”

“我也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柳冰师妹本和我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就将举办结契大典。哪知这卫鸿横插一脚，不知说了什么坏话，让师妹为他马首是瞻、神魂颠倒，还说什么要和我取消婚约，这不是胡闹！”

“是吗？那他还真是会做人。”郝富饶有兴致地听着众修士讲故事。

所有人都嗨了起来，细数着卫鸿的“罪行”。这不，杂役中的刺头也开始埋怨，“还以为卫鸿有多好呢，每次扣我们俸禄，补偿给我们最低阶的丹药，还要装作一副大气的样子，我呸！”

杂役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卫鸿脸上，“什么大弟子，不知道克扣了我们杂役多少俸禄。这还没完，每当有仙子来杂役峰时，他总会标榜自己对杂役有多好，并且假装给我们几瓶高阶丹药，但仙子一走他又会把丹药收回去，真是装腔作势！”

虽然这杂役说话颠三倒四，但这并不妨碍郝富顺着他的话讲下去，“真该死，这点小便宜都占，枉为大弟子。”

“没错！”杂役挺直背板，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话语之间，不远处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郝富抬头，看见是一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修，不说美若天仙，也是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