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你知道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没等孟云昌把后面的话说完，凌慕止已经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如今既已赐婚给舜王世子，就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还望孟将军往后要来寻我之时，三思而行，以免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因为语速过快，凌慕止在把话说完以后还不忘喘了几下粗气，生怕孟云昌脑子一抽，对他说出某些不该说的话。

他在回应孟云昌的时候没有把话说死，就是为了把最终的决定权交回李书音手上。

心中两种奇怪的感觉在无情撕扯着他的理智，孟云昌的双手缓缓攥成拳。

他没有说话，同样的，也没有想让凌慕止离开的打算。

凌慕止无语抬头看天：女子若是不学一点武功，还真是危险。

大祁向来以女子娴静为美。

否则李傲群也不会费尽心思为了让旁人相信李书音端庄娴熟，不会武功了。

经历了今晚的事情，凌慕止似乎可以理解李书音为何要这么执着练武——可不就是为了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顺利脱身吗。

就在他搜肠刮肚要找理由离开之时。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李小姐，原来真的是你。”

远远地，一名小丫鬟熟络地走到凌慕止面前与他打招呼。

看到小丫鬟身后微微皱眉的迟湘宁，凌慕止眼眸微微一亮。

认不得小丫鬟，迟湘宁，他还是知道的。

心中有数小丫鬟招呼打的热情，肯定也少不了迟湘宁的授意。

他连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差点忘了，我今日还约了迟小姐，若是孟将军无事，就先行回去吧。”

走近之时，对上“李书音”那眨得将要抽筋的眼神，迟湘宁迟疑了片刻，眉头微微蹙起，似是生气。

“说好了去我那里，怎么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人？”

凌慕止趁机走到了迟湘宁身边，与孟云昌保持了更加“安全”的距离。

“来的路上遇到了孟将军，多聊了几句，还要让你久等，真不好意思。”

说完，他一把拽过迟湘宁，跟孟云昌道了别以后就快步离开了。

那落荒而逃的样子，看起来是这么心虚...

孟云昌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了下来，终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一开始只是轻笑，到后面变成了大笑。

好一会，他才收住了笑意，目光依然停留在“李书音”刚才拖着迟湘宁离去的方向。

一下午的憋屈气似乎因他的大笑而散尽。

在这一刻，他感觉，韩皇后的要求，倒也没那么糟糕了。

可是很快，他脸上的笑意就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李书音，似乎真的不会武功。

那么...

皇后为何要告诉他，李书音会武功却偏偏假装是上京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女？

李书音身上，是不是真的藏有某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凌慕止拖着迟湘宁一路小跑了许久，直到确定孟云昌真的没有跟上来，他立刻松开了隔衣拽着迟湘宁的手。

不远处，是一辆随着“她们”的奔跑停下来也跟着停下来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