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接受了它的改变,那很多问题也就跟着迎刃而解了。
在这一刻,凌慕止是真的把李书音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身体了。
重新回了榻上,听到床的那边传来均匀且浅薄的呼吸声,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
凌慕止是被下腹的疼痛痛醒的。
李书音本来想翻窗离开,看到凌慕止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她一时于心不忍,又折返了回去。
“你没事吧?”
“肚子,痛,像中毒了。”
凌慕止艰难地把话说完,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
也许是蜷缩的时候太用力,一不小心一股热流自身下溢出。
凌慕止双目瞪圆地看向李书音。
本来还云里雾里被他瞪着,李书音蓦地想起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她倒抽一口凉气,连忙走到他的榻边。
鼻翼之间那淡淡的血腥味确定了她的猜测,让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那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看他小脸苍白,冷汗如豆大,李书音想帮他掀开被子揉揉肚子,但是一想到凌慕止那既要面子又要强的性子肯定会拒绝,她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以为李书音有某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凌慕止的眉峰从看到李书音的迟疑以后就一直在紧皱。
“现在,这是我的身体,你做过什么事情,我总要有个知道的理由。”
他刚才给自己号了脉,除了脉象虚弱一些,并没有奇怪的方面...
可是他小腹里的这种痛,却像是有人把刀子捅进了他的下腹在搅动,这不是正常的迹象。
除非...
“你那不是中毒,是...是来葵水了...”
果然。
凌慕止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了然神色。
全然没有注意到李书音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了。
不过...
“我从不曾知晓竟会有这种痛...”
早已知道女子有葵水,可他并不知道,女子来葵水,那是一种呼吸都带着的痛苦。
蓦然想起李书音上一世跟他东躲西藏的时候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他不免好奇。
“上一世,你并无...并无这样的痛...”
“上一世,也许是镇国公府被灭的打太大,所以,自逃亡以后,我的葵水就一直没来了。”
上一世的事情,是两人共同的痛。
虽然有些事情已经开始在他们两人的脑海里模糊了,可是舜王府与镇国公府一同被灭这个事情,却像是烙印一般,无法洗去。
李书音摸了摸鼻子,自知与凌慕止谈论这个话题十分奇怪,便随意跟凌慕止扯开了话题。
“你现在要做的,是要找个月事带,把脏了的被褥以及衣裳都换下来...”
听着李书音有条不紊的教自己该如何去做,凌慕止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满眼沧桑清楚的写着几个大字:为什么要我遭这种罪?
李书音正要出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