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情况之下，我甚至感觉我的出现就是个错误，还哪敢犯更大的错误？”

听到李书音这么一说，景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您没有说话。”

“还好？难道...”李书音皱眉。

真被她猜中了？

凌慕止真的连一句话都不跟舜王说？

仿佛看出了李书音的疑惑，景升点头，“世子爷，平日里，跟王爷交谈，基本不会超过两句话，对着王爷，哪怕王爷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一言不发才是常态，不过王爷平日极少在世子面前露出锋芒，想必是您之前在王爷面前做了什么事情，露出了什么破绽，引起了王爷的怀疑了。”

“破绽？”

李书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努力回想她跟凌璋为数不多的几次独处。

似乎也没有哪里有破绽，凌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对她起疑心？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李书音干脆连步子都停了下来...

景升建议道，“这种事情，与其您自己去想，还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

想到凌慕止的“邀约”，李书音点头，“你说的也是。”

这种事情，她还是直接问凌慕止更加干脆。

.....

是夜。

万籁俱寂。

李书音依时到了自己在镇国公府的闺房。

还没等她开口，凌慕止已脸色凝重的将一叠写满了笔记的纸张推到了她的面前。

“事情很不对。”

李书音不明所以的翻看他写下的内容，“有些事情我跟你经历过，你有的记忆我也有，不必...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以肉眼可见速度消散的墨迹，她的眼眸一下子瞪大了，震惊的看向凌慕止。

凌慕止颔首，“这是我今日晌午时分发现的异常，上一世我记得的那些事情，如果还未发生，不管我怎么写，墨迹都会自然消失。”

“为什么会自然消失，是因为，我们回来以后，连带将上一世的事情走向都改变了？”李书音的心头狂跳，总感觉随着他们的回来，很多事情都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凌慕止摇头。

“不知。”

“可是，赐婚这个字迹，还是很清晰啊。”李书音指着其中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赐婚的日期以及当天发生的事情。

“你看这里。”凌慕止伸手指向另外一张写满笔记的纸张。

李书音顺着他的手势看了过去。

“刺客伏法，这是...我们回来以后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倒是十分清晰，可是...”

当李书音看到后面“挑断手筋”几个字的时候，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来自凌慕止那具身体的惊惧，连她的右手也开始泛着疼。

“我将我们回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写在上一世的事情的纸上，即使有些事情被我们改变了走向，连带把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的记忆都抹去了，可是，上一世发生的事情造成的后果却篡改了这一世事情的走向，把本来好的结果变成了坏的结果。”

凌慕止的话音刚落，李书音就已经接上了他的话，“如此一来，我们势必会走上上一世的死路。”

她的声音带了一些颤抖，连拳头也因她内心的想法波动而在微颤，“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结果都改变不了，连上一世的记忆仇恨都在一点一点被模糊篡改...

那他们努力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