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都发生了这种事情，总得乐观一点面对现实啊。”

之前凌璋的暗示这么明显，可是最近却因为她的生病而把一切事情都拖慢了进度，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虽说等凌慕止“回来”就好，可是毕竟身体互换一事，他们至今都毫无头绪，两人的身体偏差，还是会造成不少麻烦的。

而李书音的话落在景升耳中，直接变成了自己如今肯“面对现实”，再加上两人这些天的互动...

他隐隐觉得自家主子对李小姐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你家主子还有说其他吗？”

问景升话的时候，连李书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眼底的期待。

景升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把凌慕止的意思转达给她，“主子说了，您若是有事要寻他，就让属下传话，他斟酌考虑前来。”

李书音顿时换上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色，对景升吩咐道，“那你今晚让他来一趟吧。”

说完，生怕景升会反悔，李书音一溜烟似的跑回了寝室。

景升嘴角一抽一抽的：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啊。

另外一头。

锦瑟楼为凌璋的住处，也是舜王府的禁地，基本上除了凌慕止，旁人未经凌璋允许，靠近不得。

此时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凌璋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盏中的清茶，目光如炬地看向身前的小厮。

“你是何人，在哪处当值？可打听清楚本王要知道的事情？”

自下朝回来以后，凌璋已经前前后后召见了五个在华年殿周围当值的小厮。

这是最后一个。

身上倍感压力，跪在下首的小厮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奴才...奴才名唤柴三，是华年殿外一名杂役，奴才不敢欺瞒王爷，当时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华年殿中知道这些事情，您见了世子爷的那一天，华年殿确实有过骚动，好像是...世子爷差点连命都没了。”

听到“差点连命都没了”几个字从小厮口中说出来，凌璋猛地收紧了握住茶杯的力度，“咔”的一声，茶杯应声而多了一条裂缝。

“可有找大夫？”

他的声音听着像是毫无波澜，可是仔细一听，就能轻易地听到那一切不过都在故作镇定。

“这个...应该是找了吧。”

“应该？”

听出了凌璋语气之中毫不掩饰的不悦，小厮连忙改口。

“肯定是找了，这些天，下人们都看到世子在华年殿附近散步，景升警惕地看向周围，生怕世子着了凉，而且根据那名下人的说法，世子的脸色也在一天天变好了...”

一天天变好？

凌璋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对那名下人扬手吩咐了一声，“退下吧。”

“是。”

因心中藏有其他事情，凌璋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让那名小厮退下以后，

小厮离开后，一名须发皆白，鹤发童颜、身穿道袍的老道人从暗处走出。

若是凌慕止在场，肯定就认得这个人了。

“了尘大师...”

没等凌璋开口，老道人已经抬手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内容，“王爷不必多言，一切皆有定数，何不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