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暴喝出口，凌峰连反抗都不敢反抗。

直直跪在了地上。

“咔”的一声脆响，在场的人无一不为凌峰的双膝捏一把汗。

在舜王府管家张程有意加重的咳嗽声中，院子里其他下人纷纷退到了院外。

一时之间，整座小院就只剩下凌璋、“李书音”、小瑶、柳诗诗以及跪在地上的凌峰。

在凌璋与孟云昌寒暄之时，柳柔就已经听到了柳诗诗这边院子里的动静，在知道凌峰做出混账事情被凌璋抓个正着的时候，她也顾不上是不是还在被禁足。

匆匆忙忙就来了。

还未来得及进去院中，就已经听到凌璋气急败坏的一句——

“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她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往日她们母子二人极少能得凌璋用这么“生动”的语气与她们说话。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说什么话，凌璋都只是淡漠的神情看着她们母子二人。

可想而知，凌峰这次做出的事情有多混账了。

“柳侧妃请留步，王爷在里面，未得通传不得入内。”

柳柔身边的大丫鬟柳眉倒竖，“放肆，里头除了王爷，二少爷也在，柳侧妃作为二少爷的生母，难道还没有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权利吗？”

张程听到动静，连忙上前。

看到是柳柔来了，本来就已经是淡漠的神色如今更是多了几分疏离。

“见过柳侧妃。”

张程是柳柔过门之前就担任舜王府管家。

即使平日里虽然在王府安静得几乎如同透明人，可是柳柔明白，他能当一府管家数十年，定能有他让凌璋的放心之处，因而对他也多了几分客气。

“张管家不必多礼，王爷今日为何突然来后院了？”

张程垂眸，“回府之时，王爷想要来后院看您，不成想还未到您那里就碰上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王爷眼下正在给受害人还一个公道。”

若是此时凌慕止在，定然诧异张程的“老奸巨猾”。

毕竟在他面前，即使不得他的青眼，张程对他依然还是那个实心眼...

柳柔自然是不信凌璋特地来后院看她的这一类鬼话的。

自大祁开国以来，也不是没有过一府侧室被禁足，当家人前往看望的情况。

可是前提是，那是有内情的，换句话说，九成九的可能，那个禁足令不是当家人亲自下令。

然而柳柔不一样，她的禁足令是凌璋亲自下令的，换句话来说，凌璋会在她禁足的时候前来看望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就在这时，凌慕止也从院子里出来了。

看到柳柔也在，他眼底快速划过一丝了然——想来柳柔这些年在后宅也是没有白白经营，消息收得挺快。

张程看到凌慕止，立刻上前施礼，“世子夫人。”

凌慕止颔首，“柳侧妃这是禁足解除了？”

他看向张程的目光还带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