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音丝毫不知道迟湘宁心中的实际想法。

跟迟湘宁说明了来意以后，还不忘劝她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先行回去京都。

听出了李书音的劝说意味，迟湘宁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丝毫不知道迟湘宁在激动什么，李书音只是点了点头。

暗地里记下了迟湘宁的“不对劲”，打算回去跟凌慕止说一下这个事情。

在李书音离开后。

迟湘宁眼底一闪而逝一抹复杂的情绪。

看了一眼李书音离开的方向，她深呼吸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往孟云昌的营帐走去。

另外一头。

凌慕止从孟云昌的营帐回去自己的住处时沿途碰到了冷着脸往孟云昌营帐赶的凌璋。

“你来做什么？”

“你去跟孟云昌商议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凌璋先开口了，“你媳妇让我过来的，因为知道孟云昌不安好心，我过去了起码也能有一个震慑的作用。”

在听到凌璋说出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凌慕止差点就笑了。

“震慑作用？”

“父亲，你以为孟云昌因何而来？受谁的命？”

凌璋错愕的看向凌慕止，似乎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上京的武将，向来只有圣上才能调动，自然是听从圣上的吩咐而来。”

“所以，你一个私自离京的武将，与圣上宠信的武将走在一起对比，你认为圣上会乐意听谁的话呢？”

凌慕止毫不留情地指出凌璋如今的窘况。

饶是凌璋再想在自己孩子面前保持为父者的威严，此时也只能尴尬地别过了脸。

凌慕止却丝毫没有给凌璋逃避的机会。

“父亲，有些事情，我该说明白的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舜王府不会因为柳氏跟凌峰覆灭，但是会因为我们的优柔寡断而被灭门。如果有其他路可走，谁愿意背负这种千古骂名呢？”

凌慕止的一番话，说得凌璋无地自容，在听到“千古骂名”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猛然抬起头，脸色与往日的冷漠截然不同。

只见他的唇瓣微微颤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止儿，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是啊，不简单，所以整个舜王府就得跟你的愚忠陪葬。”凌慕止失望的看着他，“凌璋，你是一个懦夫，当年母亲死得蹊跷，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听到凌慕止主动提起自己的母亲，凌璋的瞳孔猛然一缩。

“你母亲，难道...难道不是...”

看到凌璋一副震惊的模样，凌慕止心中了然。

叹了口气，“景坤昨夜已经回来向我复了命并且隐伏在军中，当年给母亲接生的其中一个婆子，还活着。”

“那个婆子现在在哪？”

想也不想，凌璋脱口问道。

凌慕止的目光紧紧缠在凌璋的身上，试图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某些作假成分。

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