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而在此期间,楚宁已经将信看完,全是些场面上的话,全篇看完就一个意思。
康王想要招纳他。
“当然当然!”楚宁迫不及待冲韩玉春言道:“其实不瞒韩先生,下官也早有报效康王之心,只是身份低微,何德何能入得了康王的眼啊!现在有了康王这封书信,下官一定竭尽所能,为康王效犬马之劳。”
韩玉春倒是有些发愣,这就答应了?
传闻不是说这位县令十分孤傲吗?
原本在来的路上,韩玉春就已经准备了好多话想要好好劝说这位县令大人,可听他话里的意思,这就已经答应了?
这未免也太爽快了吧!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话,他便是可以说了。
又看了一眼楚宁,韩玉春继续说道:“而今黄天霸一事,康王也已然知晓,不过念在黄天霸这些年为康王尽心办事,还望楚大人能明白康王一番苦心。”
“明白明白!”楚宁浅浅一笑,“韩先生一番话当真是说到下官心里去了。”
韩玉春微微颔首,两人目光相对,心照不宣,也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如此,我也不久留了。”
韩玉春说着起身,朗声道:“楚大人,临行之前,韩某想再去见一面黄天霸,毕竟是老友一场,想着叙旧一番,不知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这个么……”
楚宁有些犹豫。
“怎么?是有什么麻烦吗?”
“不麻烦,那这样,我让胡县丞亲自送韩先生过府。”
“大人放心,我亲自送韩先生。”
韩玉春当即摆摆手,严词拒绝道:“不必了!”
“不不不,一定要送送的。”
“……”
胡松海一直将韩玉春等人送到衙门外,直到对方上了马车,走出好远,又拉过帘子发现胡松海还站在衙门口遥遥相望。
“那姓胡的还在吗?”
“是啊,一直在目送先生呢!”
这家伙,不会真有龙阳之好吧!
一想起对方那妩媚的胖脸,韩玉春不由打了个激灵。
衙门口,胡松海见马车转过街角再瞧不见,狠狠啐了一口。
“呸!恶心死老子了!”
这才回身折回后院。
刚回屋,就见公孙伯马已经在屋子里了。
“大人,姓韩的已经去黄府了,咱们真不派人去看着?”胡松海道。
楚宁起身,捶了捶后背:“人家是康王的人,就是看着也没用啊!不过我就是担心这姓韩的不知道会对黄天霸说些什么?”
公孙伯马听闻也是微微颔首:“韩玉春虽不敢明目张胆的就把黄天霸弄死,不过他这次来青山县的真正目的一定是为了黄天霸而来,说到底还是为了账册的事。”
胡松海道:“那大人为何不直接拒绝。”
“这可是康王的人呐,咱们现在需要休养生息,图谋发展,惹不起啊!”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真就投靠康王吧?”
“扯淡!”楚宁白了他一眼,“我现在做的是朝廷的官,投靠他一个康王搞毛啊!再说了,这种事,最好的立场就是中立,谁站队谁死。”
投靠是不可能投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投靠。
“大人的意思是?”
楚宁忽然站起来:“打铁还需自身硬,都别歇着了,抓紧时间猥琐发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