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来到白家的时候,白家正在举办宴席,门口身穿华服,肥头大耳的地方乡绅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一干护卫严密的把守着进出白家的各个通道,没有请柬,一律不让入内。
但白家的严防死守,对秦峰而言形同虚设。
他顺着院墙,灵活的爬到房顶上,一路飞檐走壁,找到了一个最佳观景席位。
秦峰把双手背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仔细的听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这是白家少爷白松为了庆祝干掉宋家旺而举办的庆功宴。
秦峰看着款款而谈的白家少爷,虽然称不上是足智多谋,但也可以说是愚不可及。
作为敌人的秦峰,都为他的智商感到着急,秦峰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大声提点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兄弟!”
“你就这么自信派出去那几个废物点心能干掉宋家旺?”
大院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所有人都在不停的恭维白松,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在整个平安县,谁不知道白万奎抱上了鬼子的大腿。
在座的诸位,在平安县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各家也都有各自的消息来源。
一向严格控制伪军枪械配额的鬼子,突然间给驻扎在白家村的伪军小分队发放枪械,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鬼子这是对宋家旺起了杀心。
一些狗腿子更是见风使舵,一个劲的向白松谄媚,“白少,你知道今天发生的大事吗!有人发现宋家旺的车在山上被打爆了!”
“对啊!我听说车上满是弹孔,而且整个车都烧的只剩下一个车架子了!”
“真是惨啊!据说地上星星点点的好几摊子血,要我说,宋家旺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听到众人提起宋家旺的惨状,白松更是满面红光,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白松冷哼一声,“皇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抛出橄榄枝,是宋家旺这个老东西不识抬举,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白松的一番话,几乎已经把宋家旺已死的消息告诉众人,都是华国人,大家伙不由得生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一时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几个与白家交好的乡绅,眼看气氛有些凝重,急忙跳出来暖场。
“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像宋家那群不懂得变通的老顽固,死了也好!”
“真是天佑白家,如今白少有了帝国皇军作为靠山,将来必定能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
白松的满脸得意与自豪。
宋家旺已死,从今以后,白家将接替宋家,成为平安县的首富。
而他白松,白万奎的独子,也将是平安县除帝国皇军外,最尊贵的人,完全可以在平安县横着走。
只要一想到,以往对他不屑一顾的人,从今以后,都要上赶着巴结他,白松就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松站了,“今天本少请各位来,是希望大家伙能够同心同德,一起为了皇军的大东亚共荣事业而奋斗,在这里,我可以代替家父向诸位保证,事成之后,绝不会亏待诸位。”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站起来大叫:“这个白少你放心,我张武把话放在这里,从今以后必将唯白家马首是瞻。”
另一个士绅冷哼:“我早就看宋家旺不顺眼了,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算他死的早,要不然,只要您一句话,明天我把他的皮给剥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宋家旺就是鼠目寸光,看不清形式,这华国早晚是皇军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