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秦峰就将这个问题抛之于脑后,甭管他水平如何,先让杨志华把他叫来再说,若是此人当真有着真才实学,秦峰不介意给他一个发挥的舞台,可若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假把什,自己大不了将他踢出去就是了。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如果杨志华介绍的这个人真有本事,那秦峰可就捡到宝了,一个从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的人,对于眼下的秦峰和战狼团来说,绝对是一个宝贝疙瘩。
一想到这里,秦峰便心头火热,“那你就去找找他,至于是骡子是马,到时候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若是他当真有真才实学的话,咱们战狼团又岂能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晋城,明溪路的一处小巷当中,一座土胚房里,躺着一个青年男人,这男人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然而脸上胡须零散,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脏兮兮的,甚至靠近点还能闻到一股酸臭味,乍一看的话,还以为是一个乞丐。
自从他搬到这里之后,周围的邻居就很少看到他,就算到了饭点烟囱上也很少冒烟,在他刚搬来的时候,周围的街坊领居平时还对他多有关照,但他的脾气很怪,再加上整日的深居简出且不怎么打理自己,久而久之,就没有人远离理他了!
即便是他出来的时候,那些街坊领居们也都是远远的躲开,等他走后又是指指点点,目中露出一抹鄙视的神色,国人淳朴,大都勤劳,像这种混吃等死的人,一般都不招人待见,年纪轻轻就不学无术,整天待在家里,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恨不得离他远远的,省得自己的孩子也和他学坏了。
中午又到了饭点,两个妇女在小巷里吃饭,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屋,两人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
“唉,这个后生真是废了,自从他搬到这里都两年了,我从来都没见他出来工作过,每天都待在家里,自己也不知道打理一下自己,看起来脏兮兮的,和乞丐一样!”
“你可别说了,上回我看他好几天没出门,怕他饿死,所以就借着给他送饭的由头敲门,结果你可不知道,我这刚一进去,屋子里满是酸臭,那味道差点把我晕过去了!”
“唉,说了他多少次了,你说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有点上进心呢?才这么年轻就这样整天浑浑噩噩的,以后的生活可咋办啊!”第一个说话的妇女又是忍不住唉声叹气。
“是啊!这小伙看起来还是很好的,但可惜……”第二个妇女也跟着叹气。
当地的民风淳朴,家家户户都互相有照应,甚至一些妇女的孩子都二十五六岁了,看到和他们自家孩子同龄的小伙子没有上进心,自然就为他感到可惜。
就在她们说的兴起的时候,一个身着电报局衣服的青年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停下车子之后,看到坐在路边的两个妇女,一脸笑意的说道:“王大婶,周大娘吃饭呢?”
“是啊,虎子来送电报啊!”两个妇女看到这小伙也是一脸笑意,打着招呼。
“嗯呐!有崔大哥的电报!”少年笑的露出两颗虎牙,摇了摇手上的电文信封。
“崔大哥?我们这里也没有姓崔的人家啊?”两个妇女忍不住对视一眼,他们在这个巷子里面住了十多年,还真不知道有姓崔的人家。
现在这个年头,大家的联系方式比较单一,除了一些顶富贵的人家能够安的起电话,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用书信联系,现在居然有人派来了电报,这绝对是一个稀奇的不能再稀罕的事。
“就是崔长安,崔大哥啊!难道他不住在这里了?”虎子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
“崔长安?怎么会有人给他派电报?”听到这话,两个妇女顿时有些好奇。
“这我哪知道,好了,王大婶,周大娘,你们先吃饭,我先把这最后一封电文送完,送完之后我也回家吃饭了!”虎子将车子停好,随即说道:“王大婶周大娘,帮忙看一下我的车啊!”
“去吧去吧!崔长安的性子有些怪,你送完电报快点下来,不要多待!”王大婶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她家就住在崔长安家的对门,这段时间经常看到崔长安边喝酒边摔打屋内的家具,看起来情绪相当的不稳定。
“好的!知道了!”虎子摇了摇手上的电文,随即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虎子穿过一片狼藉的农家小院,看着紧闭的房门,随即便轻轻的叩了两下。
“咚咚咚……”
敲了三声,然而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声,虎子又是敲了几下,可依旧没有人回应,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