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除了嗯，还会说什么？”

李聿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赵清珵，他的腰上挂着狼头刀，在寒风中散发着寒意，弯腰，却极尽温柔地吻住了赵清珵的唇。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赵清珵垫脚，替李聿整理着臂膊，扫掉了落在他肩头的雪，目光缱绻。

“驾——”

李聿扬起马鞭，身下的

撕风发出了怒吼，超远方驰骋而去。

天边只剩下了卷席而过白茫茫的飘雪，承载着李聿不断往前，赵清珵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天际。

李聿的撕风一马当先，从李震身边飞驰而过的时候换来了老爷子的一句破口大骂。

“臭小子，几斤几两，就敢在我面前嚣张！你外祖当年在辽东跑马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李聿扭头一脸嚣张，“来日这里都将会是我的跑马场，外祖，你已经老了。”

李震用力勒紧缰绳，他身下的战马发出嘶吼，“臭小子，你想跑过我，再多吃几年饭吧！”

漫天风雪之下两匹黑马前后紧追不放，李聿整个人都贴在了马背上，风雪从他的脸上刮过，他看不清前路，只能凭借记忆往前疾驰，年轻的李聿像一只飞矢的箭羽，而年迈的李震却好似一座大山，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之上，风雪成就了他的坚毅，他在暴风雪下的背影如此宽厚，李聿勒着缰绳，放慢了速度。

李震回头，瞪了李聿一眼，“臭小子，拿出真本事来！”

“既然想把辽东变成自己的跑马场，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配不配的上

心底的野心和欲望。”

李震深知他的年迈，也深知李聿的野心勃勃，李震心甘情愿给这个他一手教出来的外甥让路，但前提是他要看到李聿挑战头狼的本事。

“李聿，拿出你的本事，跨过去！”

天地间传来李震的嘶吼。

李聿勒紧了缰绳，原本贴在马背上的李聿缓缓坐直了身子，他学着外祖父的姿势，与暴风雪较量。

来啊！

打倒我！

掀翻我！

李聿的眸中满是坚毅，身下的撕风不断往前疾驰，他逐渐超越了李震，然后将他甩在了身后。

这是李聿对着辽东发出的嘶吼，这是年轻气盛的李聿与一成不变的辽东的较量。

终有一日他会成为辽东新的主宰，在这片靠实力说话的土地上，他早就有了挑战头狼的资格！

晋城越来越近了，李震勒紧了缰绳，朝李聿身上砸了个雪团。

“臭小子，你要不要拐回去看一看你娘？”

“不了。”李聿遥遥看了眼晋城的方向，“东境大乱，先回风阙关。”

“当年我也像你这样，”李震有些感慨，“三过家门而不入。”

“臭小子，你娘在家中等你，回去吃一顿热饭，再去风阙关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