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侯夫人,出什么事了?”
“你还好意思问?”定国侯夫人双目通红,“柳云舟,你自己做了什么下作事你不知道吗?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深明大义,都是我眼瞎,都怪我大意才中了你的招,你们实在欺人太甚了。”
定国侯夫人越说越激动。
“今天我必须要讨回个公道来,如果不讨回公道,我,我誓不为人,定国侯府拼上封号也不会善罢甘休。”
柳云舟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
她还柔声安抚,“侯夫人请稍安勿躁,到底出了什么事?”
定国侯夫人越发生气,“你还有脸问,柳云舟,你还有脸问,你做都做了,还明知故问,你是摆明了要让我们更加难堪,摆明了要再欺辱我们是吧?”
“柳云舟,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定国侯夫人已经气到失去理智。
她连形象都不要了,朝着柳云舟撕过来。
又来了!
前世。
定国侯夫人就是这么撕过来的。
那时她的头发被拽下来,脸也被抓烂。
柳云舟脸色冰冷。
她往后退了一步,准确无误地抓住定国侯夫人的手腕,“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非要将我们踩在地上碾压才舒服吗?”定国侯夫人用力,想挣脱开柳云舟。
柳云舟却抓得更紧了。
“侯夫人,我敬你是长辈,但,你要执意动手,我也不客气了。”柳云舟厉声道,“在你动手之前,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怒气冲冲找到我这里来,我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未免对我不公平了。”
定国侯夫人要被气炸了。
她的手腕被柳云舟抓住,动弹不得。
“好好,既然今天撕破脸,那就彻底撕破吧。”她死命盯着柳云舟,“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悦容喂那种药?”
“悦容原本就坠湖受寒,你给悦容的药,彻底断了悦容的后路,太医已经诊断过了,悦容她,悦容她彻底失去生育能力了,柳云舟,你好狠的心。”
定国侯夫人越说越难过,说到最后,哽咽不成声调,
柳云舟眼神一暗。
来了!
之前是她推测。
现在,定国侯夫人亲口承认了这件事。
定国侯夫人这话一出。
围观者都震惊了。
他们面面相觑,满脸不敢置信。
“悦容郡主正是嫁人的年纪,她害的人家不能生育了,心太狠了吧?”一个人忍不住说。
“谁说不是呢?小小年纪,如此狠毒,不知道柳家怎么管教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如果真是误会的话,定国侯夫人也不至于亲自上门,还摆出这么大阵仗,这分明了是有证据的。”
“嘘,你们都小点声。”
周围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大伯母还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云舟,这件事,是真的吗?”大伯母怀疑地看向柳云舟。
柳云舟淡淡地看了大伯母一眼,“不是。”
“你还有脸说不是?”定国侯夫人怒道,“柳云舟,今天我必须要给悦容讨回公道。”
“夫人。”柳云舟将定国侯夫人的手腕放开,声音冰冷,
“从我从定国侯府离开之后,我与侯府也再无交集,我也从未给悦容郡主药物,这件事肯定有误会。”
“你还敢狡辩!”
“这不是狡辩,这是陈述事实。”柳云舟道,
“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请您稍安勿躁,等我问您几个问题之后,您再做决断。我问您,那药是什么时候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