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靖王突然抬起手。
“先等等。”
“在你开始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他盯着裴清宴的腿,“小宴宴,你,能站起来了?”
荣王一拍手:“哎呀,还真是!”
“你刚才那一套动作过于丝滑,我竟然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你靖皇叔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小子刚才是站着迎接我们的。”
“什么时候好的?你的蛊毒解了?”
“这姑娘就是林鹤归那小子口中的命中之人?你们俩……嘿嘿了?”
荣王和靖王的目光在柳云舟和裴清宴身上转来转去。
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人像好奇宝宝一样,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柳云舟一脸黑线。
“我一直在锻炼。”裴清宴说,“目前只能站起来一刻钟左右,时间长了还不行。”
荣王很失望。
他整个人都蔫了不少:“闹了半天,你俩还没洞房啊?”
“小宴宴,这我得说说你了,姑娘家脸皮薄,你得主动点,对自己喜欢的人脸皮厚点,不丢人。”
“是吧?小柳儿。”
柳云舟:……
她还是走吧。
这里是一时半刻都待不下去了。
裴清宴一本正经:“多谢荣皇叔挂怀,我们快要成亲了
。”
靖王:“定日子了吗?”
“这可得好好规划一下。”
荣王一拍即合:“对,是得好好规划,不过这不是我们俩老骨头操心的事,小宴宴,小柳儿,我们俩当你们的主婚人怎么样?”
裴清宴:……
柳云舟:……
“到时候就有劳两位皇叔了。”裴清宴道,“咱们可以开始正题了吗?”
荣王懒懒地趴在桌子上。
他喝了不少酒,泛着困意。
“说吧,说吧,反正不喜欢听的我都听不进去。”
靖王也没了兴趣。
他坐在那,神神道道,自言自语,“这次不能再种玉米了,今年是小年,得种豆子,再种玉米会减产,种豆子肯定能丰收。”
裴清宴:……
裴清宴道:“我认为,景瑜是最合适当皇帝的人选。”
“他年纪虽小,却有一颗心怀天下的慈悲心,两位皇叔应该知道,慈悲心对于帝王来说多么稀缺。”
荣王打了个哈欠:“小宴宴,别太天真了,你应该知道,慈悲对普通人是好事,对帝王来说,是致命的缺点,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无谓的慈悲。”
裴清宴:“我知道皇叔的意思,但我想,我们弄错了一个道理。”
“慈悲并不是心软,慈悲
,是心怀天下,是见不得民生疾苦,是大度能听进善语谏言,是能够知错就改,
景瑜年纪虽小,他却比大多数人通透,他不刚愎自用,也不狂妄自大,他看待问题从不流于表面,他懂民生疾苦,也懂商户不易,他也知道皇族的骄奢傲慢,更知道朝廷的顽固沉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