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将包袱藏在身后,一脸恶毒地骂道:“休想碰我的东西,丑八怪!”
“有时间在这废话,你还不如预备副棺材板儿,给你那位病秧子世子收尸呢。”
话音未落,孙氏便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往外走。
沈婉非常确定,这女人并没有在抄家前逃出国公府,而是和原主一同被流放到大西北。
她不动声色地伸出脚,直接将孙氏摔了个狗啃泥。
漂亮的玉色包袱从手中掉落,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银珠宝散落了一地。
“沈婉,你找死!”
孙氏又急又气。
刚抬头准备大骂,却见那丑女早就没了影儿。
沈婉哪有时间呢,她还得趁官差没来之前多备点东西。
怕时间不够,她使用了瞬间位移,一眨眼便来到了库房。
国公府可真穷,除了粮食和桌椅这些笨重物品,金银细软竟没有多少。
沈婉打量了一下,只是将新米和部分银两收进空间。
抄家时如果库房什么都没有,那皇帝佬儿不起疑才怪呢。
万一他一怒之下将流放改成斩立决,那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离开库房后,沈婉又顺路将厨房的可食之物统统收走,甚至还往里面塞了口大铁锅。
反正都要抄家了,这些东西她不拿也会便宜别人。
猛然想起原主生母是被襄阳侯夫人给害死的,于是沈婉又去了襄阳侯府,将所有金银细软一扫而空。
当然,还有狗皇帝和那个陷害忠良的三皇子,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以清廉节俭著称的三皇子,暗室里的粮食钱财积如山,简直就是狗皇帝的国库分库!
呵呵,这下可是发大财了,那对混蛋父子就等着抱头痛哭吧!
沈婉也没客气,于是小黑爪子一挥。
能收走的就收走,收不走的就一把火给烧掉,反正不会给他留半粒米!
刹那间,三皇子府邸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沈婉身形一隐,人已经回到镇国公府后院。
见时间尚早,她便躺在小院的藤椅上心满意足地喝着冰镇酸梅汤,就等着官差上门了。
突然,前院哭声震天。
沈婉清楚地知道,开始抄家了!
她顺手将碗扔进空间,这才向前院走去。
此时的前院早已是一片狼藉,衣物、布帛等东西被胡乱扔了一地,一众家眷们更是哭的肝肠寸断。
沈婉打量了一下。
果然,孙氏没能逃脱,就连那两个在屋里偷首饰的小丫头也未能幸免。
国公夫人早逝,侧室周姨娘也不是个有主意的。
见官差们手持明晃晃的大刀上门抄家,她早已吓的瘫倒在地,连身边的两个孙子哭哑了嗓子也没看一眼。
院子当中的担架上,赫然躺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子。
沈婉想,那应该就是她的便宜丈夫了吧。
她好奇地走上前,刚看了一眼便惊呆了。
这男人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漂亮的丹凤眼在眼尾处微微上扬,为他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昳丽。
即便一袭血淋淋的衣裳,也无法掩饰住身上那隐隐透着的高贵清华。
原来,书中的大反派长的这么好看啊!
出于军医的本能,沈婉下意识地弯腰替他检查。
温热的指尖刚触碰到那血淋淋的腿,谢慕白就痛的浑身重重一颤,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得不说,那皇帝佬儿下手就是狠,竟硬生生将他的腿骨给打折了!
“给我滚!”谢慕白一把将她的黑爪子打开,虚浮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剧烈地颤抖着。
这时候治伤,貌似也不是时候。
沈婉耸耸肩,也不再说话。
谢慕白也没心情再说什么,只是憎恶地盯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太过阴鸷,不过是一眼,就让沈婉如芒在背。
“赃物都清点完了吗?”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