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一听,气的差点没爆粗口。
“少夫人,你别开玩笑了!”他勉强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沙哑的声音剧烈地颤抖着,“我这点才华在世子爷和王七郎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在他们面前,我岂敢班门弄斧?”
像,越来越像了!
本来只是有一点,如今这声音竟有六七分相似了!
没想到林家庄还真是卧虎藏龙之地,有个能易容的老管家,如今又出了一个可以将声音切换自如的高人!
“我家娘子哪里开玩笑了?”谢慕白阴着脸,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是你不想收犬子为徒,还是根本不敢喝你命人预备的茶水?”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陡然一变。
“世子爷,你的意思是……这茶有问题?”王七白着脸,一脸震惊的向他看去。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吴县令这人一向最忠厚老实,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若非绝对信任,当初他也不会写信借兵了。
谢慕白冷冷一笑,抬眼向吴县令看去:“林大善人,别来无恙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吴县令捂着小腹,咬紧了牙关。
他的腹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如果再不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可那小丑女却堵在门口,彻底断了他的出路!
谢慕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目光犀利的可怕:“对,叫你林大善人的确不合适,因为真正的林秀才已经死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吴县令脸色煞白,却依旧保持镇定。
谢慕白冷冷一笑,眼底涌动着凄冷的寒光:“我有没有胡说你最清楚。”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林秀才明明最恨周氏,为什么又突然和她私通呢?”
“如果和周氏私通的不是真正的林秀才,那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真正的林秀才不会留着婚书的,唯有假的,才会留下证明自己身份。
吴县令阴恻恻地冷笑道:“你有证据吗?”
谢慕白并没有说话,只是冲沈婉使了个眼色。
沈婉会意。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将吴县令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
面具下,竟然是张苍老却不失红润的脸庞!
“是你?”胡大海看了,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这,分明就是那天带他们找林大善人的那个老农夫!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个陷阱,而自己竟像条没长眼睛的鱼一般,傻乎乎的就上钩了。
“吴县令呢?”王七发疯似的拽住那农夫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农夫白着脸,怪怪地冷笑了起来:“敢挡我路者,必须死!”
“王七啊王七,你自诩聪明绝顶,没想到却会被我骗的团团转,还让我去接手那硝矿,可真是搞笑至极!”
突然,他抬高了声音:“来人!”
一声令下,十几个带刀家丁闯了进来。
沈婉目光一紧。
她一挥手,一大包石灰粉从天而降,直接洒了他们一脸。
家丁们痛的扔掉长刀,捂着眼睛便惨叫连连。
胡大海见状,没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都给捆了。
农夫自知大势已去,不由的苦笑了几声。
“没错,你赢了。”他一脸嘲讽的向谢慕白看去,“可那个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比你父兄死的更惨!”
“太过聪明的人,命都不会长的!”
说到这儿,他又看了沈婉一眼:“呵呵,襄阳侯可真生了个好女儿!”
突然,农夫从腰间取出一柄锋利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