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谢慕白都没说一句话。
不得不承认,论收买人心,自己远不及这小丫头。
饭后,沈婉又给众人发了些药膏:“天气太冷容易冻伤手脚,这是我新配制的冻疮膏,每家一盒,用的时候用指尖挑点涂抹到患处就行了。”
一听有冻疮膏,众流犯们不禁又惊又喜。
万万不曾想到,当流犯竟然还能有这种待遇。
有饭吃,有棉衣穿,如今连冻疮膏都有了。
沈婉将药膏挨个发到他们手里,在发到冯二时也没刻意停留。
看着掌心里那盒小小的冻疮膏,冯二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凡事就怕对比。
沈婉的细心体贴,和三皇子的冷漠绝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己对沈婉并没有什么恩情,可她依旧惦记着他,惦记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而三皇子呢?
这些年来出生入死,好几次都差点回不到京城,三皇子从来都不会问一声的。
他的死活,三皇子永远都不会放在心上。
也对,一个刺客而已,哪里配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去多看一眼呢。
胡思乱想中,一行人终于出发了。
雪虽然停了,可外面依旧冷的很。
沈婉坐在车里,目光不时的往冯二身上瞟去。
谢慕白看了,酸溜溜地咳嗽了几声。
他允许她拉拢冯二,却不允许她眼里只有别的男人。
自己一个大活人就在这儿坐着呢,她怎么可以一直盯着别的男人看呢?
“小心眼。”沈婉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着。
她看冯二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
只要能把冯二从三皇子手里抢过来,那就相当于打了一个大胜仗。
沈婉在冰天雪地里乘车前行,而此刻的三皇子却在芙蓉帐里颠鸾倒凤。
和沈婉等分开不久,他便找了个理由和沈一舟分开了。
他不想回京城。
就算回,也得先把这倒霉催的身体给调养好了。
万一被狗皇帝看到自己这副憔悴的模样,他会考虑把皇位传给自己那才叫怪了呢。
在服药之后,他便命人抓了几个黄花大姑娘并给喂了迷魂药。
这些姑娘大都十六七岁的年纪,虽无十分美貌,但也春意融融。
“爽,真是爽!”三皇子疲惫地躺在大红的被褥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沈婉知道这药是替本王寻的了吗?”
独狼站在碧纱窗外,一听这话,心不由的微微一动。
看来那人没骗他,三皇子果然对那女人有意思。
如果无意,他又何必在乎这个?
“她以为是小的有瘾疾。”他微微弯着腰,毕恭毕敬地说。
听了这话,三皇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知道最好,若被那丫头知道了,她一定会告诉谢慕白的。
不过沈婉一姑娘家怎么会研制这种药?
难道如传言所说,谢慕白根本不行?
想到这里,三皇子眸子骤然一亮。
看看身边那几个一丝不挂的姑娘,他想了想,说:“事情办的不错,这几个女人就赏给你了。”
“办完后,你知道该怎么处置她们吧?”
独狼一听,激动的差点没跳到房子上去。
他拼命地点着头,连声道:“知道,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