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赫连璧君的病并不麻烦,单纯的妇科病而已。
只不过赫连长君没学过这个,兰阳城的大夫医术又太差,愣是把这病给拖的越来越严重。
在襄阳侯来之前,大家的日子照常过。
除了山上的炸药和那条通往城外的秘道怕被发现,其余的也没什么。
也就是几棵树还有几亩开垦的良田,怎么样也和造反挨不上边。
如果襄阳侯愿意看,大家可以让他站在大漠里看到吐。
谢慕白依旧忙碌的很。
他每天早出晚归,信鸽更是隔三差五便送来消息。
沈婉倒是有些无聊。
每天除了给赫连璧君看病,就是坐在屋里发呆。
原以为凌筱筱来了会有个伴儿,谁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和黑鹰勾搭上了,直接把她给落了单。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便到了夏天。
可大家都搬到新修葺好的郡主府了,大家却依旧没等到襄阳侯。
“他是不是不来了?”看着窗外的朦朦细雨,沈婉自言自语。
是谢慕白的消息有误?
还是襄阳侯突然改了主意?
“沈姑娘是在等谁呢?”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沈婉猛一回头,却见一袭白衣的素问站在门外。
这衣裳若穿在别人身上或许就像贩夫走卒,可穿在他身上,却透着股难掩的高贵儒雅。
或许王七说的对,这素问看起来的确很不一般。
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素问脸庞微微有些发烫。
看着那绯红的脸庞,沈婉这才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凌筱筱并没有搬进郡主府,而是留在驿站。
身为师兄,素问自然也得陪着。
素问这人不喜和人接触,平时除了去药铺帮忙再就极少出门。
“我是来送药的。”素问红着脸,双手将一包药递了过去,“我这儿有些治疗妇科病的药,或许你会有用。。”
沈婉听了,连忙将药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都是些极为名贵的药材。
“你从哪儿弄的?”她好奇地问。
素问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说:“我让人从苗疆捎过来的。”
从苗疆捎这些药做什么?
凌筱筱壮的和头牛似的,这些她肯定用不上的。
难道,是因为赫连璧君?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素问和赫连璧君都没见过面,他根本不可能替她寻药的。
“以后你每天晚上用烧过的姜汤泡脚,或许会对痛经有效果的。”素问不自然地搓着手,富有磁性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痛经?
沈婉一脸诧异的向他看去:“你这药是给我寻的?”
“在驿站时,我发现你每次到月信时脸色都不大好。”素问红着脸,微微点头,“所以我就让人给捎了点药。”
“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
“我和筱筱在这儿叨扰这么久,这点东西就当做是谢礼吧。”
他喜欢沈婉。
这一点,素问从来没否认过。
素问也想过去争取,为些甚至还和沈一舟走的很近。
可见看到她在谢慕白身边那幸福的模样时,他又放弃了。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把她捆在身边,只要她幸福就足够了。
治疗痛经用这药,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不过对赫连璧君的病倒挺有用的。
“多谢了。”沈婉将药材打包好,笑着向他看去,“不过我得去见个病人,必须得马上出去一趟。”
赫连璧君的病倒也不是太急,只不过谢慕白不在家,如果让素问在此逗留太久,那醋坛子肯定会生气的。
“正好我也要走,要不一起吧。”素问微微一笑。
沈婉没有拒绝。
于是,两人便撑着伞走进了蒙蒙细雨中。
素问撑着伞,目光不时向身边的沈婉偷偷瞟去。
虽不能长相厮守,可能和心爱之人一起在雨中散步,他也心满意足了。
突然,一辆半旧的马车迎面冲了过来。
“小心!”素问一惊。
他下意识地扔掉伞,紧紧把沈婉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