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暂时并不想见到谢濂。
谢濂想娶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不过一看到这个男人,他就想起了郁郁而终的娘亲。
谢濂的深情可以给周姨娘,可以给赫连璧君,为什么唯独不能给娘亲呢?
论家世,论美貌,镇国公夫人样样不输她们。
有时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谢濂的眼睛有问题,瞎到不分妍媸?
“不是的。”见大反派不语,沈婉便嫣然一笑,“我是过来看一个病人的。”
几日未见,也不知道襄阳侯到底怎么样了。
谢濂瞟了谢慕白一眼,这才说:“那你们去吧,我继续忙吧。”
能让他们小夫妻亲自去探望的病人,这人身份应该很不一般吧。
虽然好奇,但他并不想过问。
虽是父子,但却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感情淡薄的很。
这段日子以来,谢濂也记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虽然不多,但和这个亲生儿子有关的却没多少。
沈婉点点头。
谢濂并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便转身要走。
突然,后院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谢濂目光一紧,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沈婉和谢慕白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蜷缩在床上。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浑身更是如箩筛般瑟瑟发抖。
破旧的小床边还站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他们正一脸嫌弃地收拾着垃圾。
听到有人来,老者猛的抬起头。
谢濂也看到了他。
一看那张油腻的老脸,他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
谢濂脸色煞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斧巨大的斧头,仿佛要把他的头颅给硬生生劈成两半!
没错,是他,就是他!
他记起来了。
玉门关一役前,一位故人突然来访。
见了故人,谢濂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几杯下肚后,原本酒量极好的谢濂却头痛欲裂,烂醉如泥。
第二天一早,拓跋煜突然率大军来犯。
谢濂酒意未消,但只能强打着精神出战。
当时他精神有些恍惚,但还是按照原有计划进行交战。
战争进行的非常激烈。
很快,拓跋煜便败下阵来。
谢濂正准备率大挥返回大营,竟稀里糊涂的中了拓跋煜的埋伏!
此时谢濂有一百二十个理由相信,就是眼前这老者在自己的酒里下了毒!
“混蛋!”谢濂眼底猩红一片。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地拽住了老者的衣领。
襄阳侯正痛的七荤八素,怎知突然来了陌生人拽自己,这让他不禁有些恼火。
他想骂人。
可一张嘴,发出的依旧是叽里呱啦的怪声。
由于戴了人皮面具,襄阳侯和几个侍卫并没有认出他。
“这位军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为首的侍卫陪着笑,连忙问,“我们主仆几个初来乍到的,好像并不认识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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