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一听这毒誓,沈婉吓的连忙阻止。
“你胡说些什么!”她沉下脸,生气地说,“好端端的发这么毒的誓做什么!”
“走吧,我们一起吃饭去,就差你一个了呢!”
虽说对赫连长君的立场表示过怀疑,但从始至终,沈婉都相信他不会故意害他们的。
赫连长君却并不动。
他微微垂下头,耳畔凌乱的黑发遮住了大半脸庞,唯有一双伤感的眸子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孤独的光芒。
乍看上去,宛若一只受了伤的大狗。
沈婉看了,心中越发的愧疚不安。
“好啦!”她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胳膊,柔声笑道,“我扶您老人家走,这总行了吧?”
“染秋做了你最喜欢的炖羊排,那一大盆今晚全归你了!”
明明心里有千百般委屈,可不过这轻轻一拽,赫连长君脸上的阴霾便一扫而尽。
走,必须走!
能让小师妹亲自扶着去吃饭,这种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赫连长君实在是太坏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回过头,故意冲谢慕白做了个鬼脸。
某人不是喜欢吃醋吗,那干脆就让他吃个够,最好酸死他!
可恶,竟敢怀疑他们姐弟的人品!
他们姐弟俩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在他们心里,还是觉得兰阳城更亲切一点。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在乎的人都在这里。
不管是谢濂、染秋还是沈婉,在他们心里远比番邦那群牲口们亲切多了。
看着某人这副得瑟的模样,谢慕白气的脸都黑了。
就这货还想吃羊排?
吃羊粪还差不多呢!
谢慕白咬着牙冲上前,刚准备邀请某人尝尝羊粪的味道,却见赫连长君尖叫一声,仿佛被狗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来。
“靠,你竟然玩背后偷袭!”他迅速闪到一侧,随即便展开了极为恶毒的人身攻击,“小婉儿,你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分了吧,这人太阴险了!”
“听师兄一句,嫁素问公子吧。”
“素问公子人长的好脾气好,是个正常女人都会选他呢。”
赫连长君生性好动,在兰阳住这近一年时间,他愣是把城里老老少少都给混熟了。
而素问是个温文尔雅的矜贵公子,对这种上传下跳的猴子并不感兴趣。
他平时除了去药铺帮忙,就是在家看书写字。
当然,凌筱筱只顾着和黑鹰混在一起,肯定没时间陪他的。
可他越是反感,赫连长君便越是要招惹。
一听这话,谢慕白如墨的眼底赫然升腾起两团愤怒的火焰。
不得不说,赫连长君可真是作死。
他明知道大反派的死穴在哪里,却还偏偏要去捅!
见谢慕白神情有异,他吓的转身就跑。
遗憾的是,太迟了。
他刚跑了没几步,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般从身后袭来。
赫连长君痛的眼前一黑,一头摔倒在地。
沈婉见状,吓的连忙上前查看:“你没事吧?”
“婉儿……师兄怕是……不……不行了……”赫连长君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