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天黑,长辈们不放心方沫单独送乔锦回去,袁伯伯让儿子袁遥骑单车送她回家,也让他这两天负责接送她来家里施针。
袁遥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一路上只顾着骑车,完全没主动找她说话,直到快到大樟街时才问她:“乔大夫,你家是这条街多少号?”
“继续往前走,16号,到了我喊停。”
韩成煊今晚上过来敲了两次门,可没等到她来开门,只听到屋里有狗叫声,正在担心她,却见街道尽头有人骑单车过来了。
“袁哥,到了。”
单车停住,乔锦从后座跳下来,看到身材高大的韩成煊站在门口,朝他露齿一笑:“韩成煊,你怎么在这里?”
“来找你。”韩成煊朝他们走过来,视线落在袁遥身上,问她:“这位是?”
“这位是袁哥,今天我受邀给他爸爸治病,忙得有点晚了,是他送我回来的。”乔锦简单介绍了下,也给袁遥介绍:“袁哥,这位是我朋友韩成煊。”
两个年龄相当的男人礼貌握了握手,乔锦取钥匙将门打开,邀请他们进屋坐:“两位进屋喝杯茶吧。”
“好,谢谢。”袁遥将单车停好,大方跟着进了屋。
走在后面的韩成煊望着他们俩的背影,心头突然涌现一股令他很陌生且烦躁的情绪,他也说不清原因,只觉得这种感觉特别的怪异不正常。
乔锦进屋开灯,刚将医药箱放下,小疯从厨房后面窜了过来,朝着两个陌生男人吼着:“汪汪...汪汪...”
“不要叫,闭嘴。”乔锦向它下指令。
“呜呜...”小疯立即乖巧的趴在脚边,还人性化的用爪子抓她的裤脚,好似在诉委屈。
乔锦见状,心软的放柔了语气:“好了,别叫,我给你弄吃的。”
韩成煊看到这只狗,眯着眼,提醒她:“乔锦,这只狗是一只疯狗,咬伤了很多人,外边街道的工作人员都在找它,打算要将它处理掉。”
“我知道。我给它配了药,治好了它的病,以后不会再胡乱咬人了。我打算将它留在家里看家护院,也给我当个伴。”乔锦说着时,给他们俩倒了一杯热茶,招呼他们:“袁哥,韩成煊,喝茶。”
“谢谢。”袁遥礼貌道谢,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乔锦走进屋里,取了两个苹果,还有一大串葡萄,清洗后送来给他们吃:“吃些水果,我去给袁爷爷配点调节睡眠的药,袁哥等下带回去。”
“辛苦乔大夫了。”
袁遥性格有些像他父亲,为人严谨,沉默寡言,跟韩成煊面对面坐着也没有主动开口,还是韩成煊主动打破沉默找他闲聊。
男人聊天的话题脱不开工作,袁遥在县城武装部工作,负责的正是招兵工作,与韩成煊倒是有些共同话题,两人性格方面其实也有些相像,聊着聊着倒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话匣子也就慢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