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健山跟他们打交道很多年，早就知道他们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对待敌人如此，对自己人也一样的。

他知道这次的事是因他而起，再看她此时的表情，已非常肯定乔锦给他们带来了大的麻烦，还将祸引到了自己身上，连忙爬起来，用最卑微的姿态诉说着委屈：“姚主任，我真的没想到乔锦这么厉害，早就在算计着了。”

“你确定都是乔锦干的？”姚雯恨不得撕碎他，神情狰狞如鬼。

“姚主任，当然不是她一人干的，她有帮手，韩成煊绝对是她的帮手之一。”

乔健山今天有看到韩成煊陪在她身边，他当时尽管没有说话，但态度很明确了，满脸凄苦：“姚主任，我真的没想到自家养了一条白眼狼，还是一头反咬起来毫不留情的恶狼，是我的失职，是我害了那两个兄弟。这件事都是我的失误导致，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将功赎罪，一定让乔锦和韩成煊他们付出代价。”

见他只提起驹子两人，姚雯更是气得牙齿都在打颤，实验室的事是绝密机要，他们并未告诉过乔健山，所以他并不知道乔锦毁了他们多年的心血，此时真的很想将他撕碎喂狗。

乔健山看到她这副狰狞的面孔，吓得身子都在发抖，连连道：“姚主任，我真的没想到乔锦心计这么深，还早就跟韩成煊他们合作了，这件事是我的失误，请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给你表现的机会？”

姚雯听着火冒三丈，指着隔壁的病房，“现在你们家被乔锦整成这样，一半人被她搅得进了医院，你觉得你们还是她的对手？”

“姚主任，虽然乔锦在外边像跳蚤般乱跳，不停给我们制造麻烦，但在正事上她没有证据，我们也早就将手中的东西全部销毁了，县里及市里派来的干部再怎么调查也查不到证据的。我坚信我们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等这段风声过去了，一切都可以回归正转的。”

“回归正转？乔健山，我看你的脑子也被你家的蠢货们带偏了。”姚雯指责他毫不客气，也丝毫不留情面，“就算你在粮管局还能稳坐副局长的位置，你觉得还能像之前那样一手遮天吗？”

乔健山面皮绷紧，他来到涟县花了五六年才稳固好位置，这三四年过得最顺遂舒坦，如今发生这么多事情，想要再在这里稳稳坐好这个位置已很难，就算再熬个三五年也回不到曾经了。

见他不说话了，姚雯脸色铁青如黑夜，“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处理掉乔锦这个祸害，她必须死。”

“是，乔锦必须死。”

这一点，乔健山没有半分迟疑，不过想着乔锦今天过来说的话，又连忙告诉她：“姚主任，乔锦的家人今天到了涟县，明天要到乔家来讨要东西。”

姚雯得到这个消息眯起了双眼，暂时歇了收拾乔健山的心，临时改变主意：“你先稳住他们，我会派人去调查她的家庭背景，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议。”

“是。”

乔健山感觉到了她的怒气减弱了，心里头悄悄松了一口气。

姚雯并没有看他的脸，心里有了其他的算计，正要开口，乔健山又硬着头皮请求：“姚主任，我家碧玉，她这次真的是被刘志东害了，她真的不是外边传的那种人，您能不能看在我为你们办事多年的份上，再给她一条活路？”

姚雯懂他的意思，他这是要她想法子将乔碧玉调出涟县，想着他们父女两还有点用处，她点了头：“我会酌情着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