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严给他倒了一杯米酒,也笑着说:“我以前也不吃鱼杂,今晚上觅锦煮的这鱼杂味道确实很不错。”
韩大爷尝了下,觉得味道不错,说着:“看来不是鱼杂不好吃,是她们不会煮啊。”
他吃完饭过来的,尝了下菜就放下了筷子,端着酒杯慢慢喝着,也跟宫觅锦说着话:“成煊媳妇,你之前往河里下的是什么药啊?怎么能将鱼都给引来?”
“鱼的嗅觉很敏感,人的嗅觉远不如它,我的药并不是具有迷幻效果,而是这药的香味是鱼最喜欢的,它们闻到这个味道就会自动游过来。”
“这样啊。”韩大爷听懂了,“难怪有些人下药将鱼给毒死或毒晕了,你用药抓的鱼都是活蹦乱跳新鲜的。”
村里人晚上都没有活动,没有电视可看,露天电影也不是经常有,大都是吃完饭就各家串门,今晚上韩家又很热闹,陆陆续续来了一二十个邻居,院子里都快坐满了,大家围坐在一起闲聊嗑瓜子,围绕的主要话题是宫觅锦下药捞鱼的事。
宫觅锦只跟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就回房看书了,韩成煊为不打扰她,主动将房门关上,让她在房间里安静看书。
“成煊,你们结婚也有些日子了,你怎么都不带你媳妇去村里各家串串门啊?”
“香姨,觅锦她刚去医务室上班,要给人看诊配药,平时不过去时要在家里提前准备和处理药材,杂事琐碎事特别多,这段时间有些忙。等她忙完这段时间,回头我再带她出来串串门,跟大家都认识熟悉下。”
“这段时间你嫂子和玉露每天都去县城,是不是帮你媳妇干活啊?”香姨又问着。
“是,觅锦忙得很,家里的活忙不过来,请嫂子和玉露去帮一段时间忙。”韩成煊没有实话告诉他们,也是不想她们回头又议论八卦。
“成煊,听说你岳父是粮管局副局长,岳家兄弟姐妹都是有正式工作的干部,家庭条件这么好,你媳妇也有一门体面好工作,你干脆早点转业回来得了。”另一个妇女接着话说了起来。
韩成煊听着有些无语,“是谁说我岳父是粮管局副局长的?”
“你奶奶啊。”大家异口同声。
韩老头敲了下烟杆,“她是多嘴乱说的。”
“嗯?不是吗?”韩大爷看向他,又看向韩成煊:“成煊,你媳妇不是什么乔副局长的女儿?”
“大爷爷,我媳妇姓宫,怎么会是姓乔的女儿呢?”
“对啊,姓氏都不同。”韩大爷之前都没想到这个,坐直身板,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你奶奶弄错了?”
“觅锦不是乔副局长的亲生女儿,只不过在他家生活了十年。”韩成煊不想他们将来在议论媳妇时再扯上乔家,所以实话告知。
“她不是乔副局长的女儿,那为什么要在乔家住十年?”韩大爷忙问。
“觅锦十年前跟着家中长辈安排的人离家办事,路上发生了意外,她脑袋受伤昏迷失去了记忆,乔健山将她带回了家里,也将她身上所有的钱和贵重物品拿走了,然后将她拘禁在家里当牛做马伺候照顾他们一家子。觅锦一两个月前才恢复记忆,也就想起了自己真正的身世,现在已经跟乔家彻底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