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了。”韩成煊咧着嘴笑。
“你这门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
宫觅锦很是好奇,她做其他事情挺利索,可吃饭必须细嚼慢咽,吃相时刻保持着最优雅的状态。
韩成煊眼眸含笑,告诉她:“部队里的人吃饭都是这样,稍慢一点就抢不到吃的,尤其在外执行任务与时间赛跑时,吃饭速度必须提起来,慢吞吞的会误事。”
宫觅锦明白了,不过还是叮嘱他:“你现在没有执行任务,在家里可以慢点吃,吃得太快对肠胃不好。”
媳妇这么关心他,韩成煊听着心里舒畅温暖,微笑应着:“好,我以后慢点吃,嚼碎了再吞。”
锅里还有一碗面是留给他的,韩成煊全盛了过来,这回乖乖听话慢慢的吃了。
韩初严他们这段时间天天进山也很辛苦,今天都约定不去了,全都在家里休息,一家人吃完饭就去菜地里忙活了,韩成煊则带着宫觅锦去并不远的后山转转。
韩成煊现在知道了空间变化的原理,一进山就帮着采挖各种植物苗子,还去野兔常出没的茶园里逮了两只活兔子送进空间,尽心尽力的帮着宫觅锦打理她这个神奇的空间。
当他们俩结伴从山上下来时已临近中午,在地里干活的乡邻都准备回家弄午饭了,有位村民见到他们俩,朝他们喊着话:“成煊,大队长正在找你媳妇呢。”
“国叔,您知道是什么事吗?”韩成煊大声问。
这位叫国叔的汉子指着牛棚的方向,大声告诉他:“牛棚里那个教授好像得了肺痨,大队长之前喊着周医生过去给他检查了,刚刚都还在喷药消毒,还让我们不要靠近。周医生估计搞不定,大队长在找你媳妇,应该是想让她过去看看。”
肺痨在现在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病,大家都害怕被传染,村里人之前听说后都不敢去牛棚那个方向,所以他们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宫觅锦昨天就有了猜想,朝国叔挥了下手,“国叔,谢谢您,我现在过去找大队长。”
“肺痨可不是小病,开不得玩笑,你们注意着点啊。”国叔好心提醒了句,扛着锄头回家去了。
他们俩回到家时,大队长正在韩家,手里头还拿着一把艾叶在熏着,一见到宫觅锦,他立即走过来:“宫同志,你能治肺痨吗?”
“确定是肺痨了?”宫觅锦问他。
见她已经听说了,大队长忙告诉她:“他咳嗽了很久了,今天早上咳出血来了,我之前请周医生过去给他看了看,周医生说是肺痨,拖的时间太长了,必须得用西药了。可大队卫生所里西药有限,我们也搞不来药给他治,只得来你这边问问了。”
说完这话,停顿了下,他又继续说话,这回声音压低了些:“宫同志,你在县城干部圈子里长大,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当下的政策。牛棚里的这些人都是被上面定罪下放到这里来劳改的,我说句可能会给家里招来麻烦的话,这些同志并不是坏人,他们很有骨气志气,思想觉悟也很高,来到这里从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国家社会和百姓的事,他们的品行为人完全不是上面说的那样。”
“他们来到这里勤恳劳动,不吵不闹,从没给我惹过半点事,身体生病了也不来麻烦我。那位京都来的教授刚刚知道自己确诊肺痨了,还让我赶紧走,让村里的人不要接近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让我帮他们找更好的医生,买更好的药来,也没让我通知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