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锦,有个姓廖的女同志来村里找你,现在在大队长家,大队长让你过去一趟。”
姓廖?
宫觅锦好像在这里不认识姓廖的人,不过韩成煊提醒她:“邓秀妈娘家姓廖。”
“哦。”宫觅锦猜到了,抬脚走人。
他们没有猜错,前来找她的正是邓夫人廖桂银,与她一同来的还有邓秀,她们母女俩脸色很不好,邓秀见到宫觅锦更是阴阳怪气来了句:“宫医生现在架子可真大,我们这种普通百姓都快请不动了。”
廖桂银见女儿冲动乱说话,拍了下她胳膊,瞪了她一眼,轻声叱责:“闭嘴。”
她不会说人话,宫觅锦自然也不会给好态度,直接站定在原处懒得上前,呛人本事不比她们差:“我还以为哪位姓廖的呢,若知道是你们母女俩,八抬大轿请我都不会来。”
大队长见她都不给她们面子,不着痕迹给她使眼色。
宫觅锦看到了,给他回了个安心的眼色,依旧是之前的态度:“邓夫人,丁夫人,两位找我什么事,直接说吧。”
廖桂银早见识过了她的嘴皮子,乔家全家都不是她的对手,她们母女俩自然没法跟她抗衡,起身往外走:“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说吧。”
“我刚刚给一位肺痨患者看完病,不确定身上有没有携带病菌,还是别到处走为好,以防我们村里其他邻居恐慌害怕。”宫觅锦幽幽的说着。
一听她刚接触了肺痨,邓家母女俩吓得立即后退,与她保持了近五米远距离才停下。
大队长:至于怕成这样吗?
郭秋莲也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她们,他们乡下人都没怕成这样,她们城里人听到肺痨就吓成这样,莫非她们城里人的胆更小?
邓家母女俩见其他人都没反应,只有她们反应很大,也有几分尴尬,可还是不敢靠近宫觅锦,廖桂银僵着脸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我不喜欢跟人偷偷摸摸嚼耳朵,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宫觅锦懒得走动。
廖桂银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非常后悔去招惹她,也没想到她那么有本事,一出手就将自家和娘家搅得一团乱,硬着头皮向她道歉:“宫医生,昨天的事,是我们做得过分了,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再跟我们计较。”
“我若是跟你们计较,你们母女俩此时可不能站在这里,而是在里面吃粗茶淡饭了。”宫觅锦浅笑着提醒。
韩成煊没有追究她们母女俩的责任,可是对她娘家廖家下了重手,g委会那位直接被撤职,廖家其他人都在接受调查,就算这次全身而退,他们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迟早会牵连到邓家身上。
仅一天的时间,她们母女俩被廖家骂了个狗血淋头,邓家男人与长辈也数落指责她们,刚刚还逼着她们自己来摆平惹出来的祸。
廖桂银平时仗着娘家在家里横得很,这回因为她出了事,娘家人都把她当仇人看待,现在家属区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为了保住家里,她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前来找宫觅锦道歉。
“宫医生,是我们做了错事,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乱嚼舌根败坏你名声,还请你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廖桂银将姿态放得很低,只想她放过廖家,至于个人的屈辱,她根本不敢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