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恺森的名字,曾泉民很是怀念,问了句:“是找我看病吗?”
“不是,我们不是看病。我在寻找一味叫做广冥椮的药材,从徐大夫处得知您曾收藏过这位药材,不知这味药材是否还在您手中?”
见他们是奔着广冥椮而来,曾泉民将药箱递给出来的女儿,说着:“我十几年前确实收了一味广冥椮,只不过这些年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前给我儿子治疗身体,这一支广冥椮被我用掉一些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二了。”
“够了。”宫觅锦扬起笑容,礼貌请问:“老先生,您能将这剩下的广冥椮转让给我们吗?”
曾泉民见这女同志长相标致美丽,也在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问她:“这位女同志也是大夫?”
“是的。”宫觅锦点头,告知他:“我在桐城涟县工作,这次来寻找广冥椮,是为解毒。”
曾泉民微微颔首,说着:“广冥椮确实是解毒药物,是很多解毒方子中很重要的一味药引子。”
宫觅锦早就听徐大夫说过他的医术不差,如此杏林大拿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很可惜的,再次询问:“曾大夫,您能将剩余的广冥椮卖给我们吗?”
“你们应该从徐恺森处了解了些,我当年收购广冥椮是花了大价钱的。”
广冥椮这味药材价格很高,普通大夫根本不认识,识货的大夫又不一定出得起价格,就算他用了些了,剩下的药量也依旧能卖个高价。
他们父女两现在过得贫困潦倒,曾经有一度连一口饱饭都没得吃,可他从未动过低价变卖这支广冥椮的想法。如今终于遇到识货的人,也是急需这一味药的人,曾泉民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曾大夫,我身为医者,明白这一支广冥椮的价格,您开个价。”宫觅锦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
“你们是徐恺森介绍来的,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按之前我收购的价格配比来算就行,我当时收购时花了八百多,现在还剩三分之二左右,你们给五百就好。”
他收购这支药材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只开价要五百块,这算是很良心了。
韩成煊二话不说同意:“可以,谢谢曾大夫。”
“不用谢,我们也是交易而已。”曾泉民说着,见不远处有人探头偷看,有些难为情的说着:“几位同志,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我那混账儿子之前在这边惹了事,自己倒是早早去投胎重新做人了,我和他姐这两年还在给他擦屁股。他欠的那些钱,已经还完了,不过他招惹的那些混账见我们父女两老的老弱的弱,却还有点赚钱的能耐,一直在打我们的主意。广冥椮卖给你们这笔钱,我们在这里很难保得住,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今天带我们离开洪源?”
“没问题。”韩成煊一口答应,问他:“曾大夫,你们想去哪里?”
“徐恺森在哪里?”曾大夫反问。
“在滨城。”韩成煊告诉他,也将徐家这两年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曾泉民听完,重重叹了口气:“哎,过得都不容易啊。”
“曾大夫,您打算去滨城吗?”宫觅锦问他。
“可以。”曾泉民点头,笑得有些颓然:“我们父女两没有固定的家,随便去哪里都行。我这些年也没有跟昔日的老友联络见面,既然徐恺森一家在滨城,那我们就去那边定居生活吧,将来若我有个什么,我女儿香源也请他看在老伙计的面上帮着照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