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赫阳知道她会否认,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扔给宫赫泽,眼神很冷:“这是证据,是真是假,我相信你自己会判断。”
宫赫泽还没拿,汤渺扑过去抢了过来,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东西撕得粉碎。
“欲盖弥彰!”
坐在一旁安静喝茶的宫潇然吐了四个字。
汤渺将证据撕了,宫赫阳并没有出手阻止,只不过眼神变得更冷了,“老三,父亲说,他,你,我,父子三人都瞎了眼,娶了祸害。对于父亲这话,我是认同的,不知你可认同?”
宫赫泽面皮紧绷,低着头,声音里多了几分颓然:“认不认同,没有任何意义。”
听他这么说,宫赫阳更加失望了,视线落在侄儿身上,再问一句:“对你而言,也许没有任何意义,你可为其然考虑过半分?”
“二哥,父母之为子必为之计深远。”宫赫泽这回严肃的回答了。
“你所谋,可是其然想要的?可有想过一旦失败,会给他带来什么结局?”宫赫阳面无表情继续问。
这两个问题,宫赫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从上次儿子劝他收手时,他就发现儿子并不希望他们继续谋划下去......
见他不说话了,宫赫阳视线移到垂着脑袋的侄儿身上,“其然今年17岁,即将成年,正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年纪,可你看看他,你在他身上看到了半点阳光与朝气生机吗?他像一个17岁的少年吗?”
“二哥,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会教,不用你操心。”汤渺板着脸道。
“你们确实会教,将他教得呆滞刻板,毫无生气,表面跟你们汤家炼制的人傀一样了。”宫赫阳毫不客气的呛了句。
他这句话如同利刃戳在了汤渺的心窝,也戳在了宫赫泽心脏正中心处,惊得他身体都颤抖了。
而低着头的宫其然,也许是被这句话击中了命脉,双眼瞬间被泪水覆盖。
滴!
眼泪掉落在地板上,溅起了轻微的响声。
对于修炼者来说,这道声音并不小,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看到落在地上的眼泪,宫赫泽双手颤了下,原本牢固坚硬的心房破开了一道缝隙,好似某种信仰在这一瞬间坍塌了。
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依旧是宫赫阳开口打破沉寂:“老三,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可以很准确的告诉你,我手中掌握的证据,随便拿一份出来都可以置你于死地。我没有拿出来,在今天之前也从没有找你私下谈过,不光是看在血脉亲情上,也是顾及宫家的尊严与脸面。”
“今天长老会前来相逼,宫家有实力和能力出面护住汤渺,但我觉得她不配得到宫家的保护。”
在汤渺愤恨抬头时,宫赫阳冷眼相待:“你不要跟连冰怡一样,拿给宫家生了两孩子来说事。连冰怡是没少给娘家牟利,也确实对觅锦动了手,但你的所作所为比她更胜。老三为何死心塌地听你的话,沦为你们汤家的傀儡,他自己已无法思考原因,但我们心知肚明。”
“家主,信口雌黄的人,可不配成为一家之主。”汤渺一脸倨傲的指责他。
宫赫阳冷笑了下,看向已抬起头的宫其然,问他:“其然,你是个头脑聪明的孩子,二伯相信你有思想有主见,你用心回忆仔细想想,你的父亲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宫其然微微蹙眉,好似在沉思。
当事人宫赫泽总感觉现在很不对劲,皱着眉头:“二哥,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