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面上点点头,但心里就纳闷了,这群青夷崽子咋就这么这位殿下的话?还有保公主一路平安……莫不是,莫不是中间曾经出现过什么差错。
老将军不敢在想下去,连忙回了神。
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在老将军的带领下,他们策马狂奔的半个时辰,终于又回到了武安县。
这次不仅武安县令在,绿枝还有李彦成的队伍都在这里。
看着姜思乐下马走来,李彦成脸上的寒霜更胜,简直要冻死站在他身旁的绿枝。
绿枝颇为无奈的用手指戳了戳这位李将军的胳膊,这寒气才将将停止下来。
“殿下,绿枝可算见到殿下了……”绿枝小步的跑到姜思乐面前,眼中满是担心。
姜思乐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怕什么,孤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所以殿下身边就只有这七八个人保护?”李彦成冷冷的插了嘴。
“我说过,我会保护好安乐。用不着你插手”
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阿义时对着李彦成冷冷嘲讽道,面色也是不善。
看着两人都要吵起来了,姜思乐默默转头,拉着绿枝歇息去了。
想打架就让他们打个够,也该消一消怒火,免得怒气上头,伤身。而且整日阴阳怪气的摸样,也让人心烦。
浅浅喝了杯茶,歇息了一会,姜思乐就加入了栾将军和宁县令的谈话,一起商讨起来该如何进行灾后重建,还有如何写给朝廷的奏折。
姜思乐主要就是在一旁听着二人的谈话,增长阅历,再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她自己的见解。
栾将军并没有因为公主干政而厌烦,反而对她颇有些指点。
别看栾仕昌虽是个武将出身,但栾家却是书香世家,他在文书方面也颇为有经验。
若是哪日不当将军了,他去当一位知州也不算屈才。
二人的谈话看的姜思乐频频点头,若是那位江州知州有这番谈吐,姜思乐心想:自己至少不会将他的头吊在城门上。
谈论完灾后重建的事宜,二人又谈起如何给朝廷上书。
老将军的法子最简单也最管用。
“哭惨,哭的越惨越好。最好再在那奏折上加点水痕,陛下他就信这个。”老将军颇有经验的对着二人比划道。
“咱们这位陛下颇为‘心软’,做臣子的谦卑着点总是没有错的。”说着,栾将军脸上划过一丝嘲讽,但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快到了姜思乐还未看清,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但看到那宁县令一副早已习惯的摸样,姜思乐心下了然。
朝堂上党争不断,有季太傅一党,王阁老一党,除此之外新兴官员譬如天官王骥,自成一党。
皇子之中呢?
太子一党,文王一党,几位小皇弟也纷纷抱团。夺嫡之心呼之欲出。
叫姜思乐看来,这地方官员也有党派。
譬如江州官员多亲近巨富商贾,季州官员身上多傲气多文气,还有就是这成州、岁州,多是前朝旧臣,也自成一党。
难怪这位栾将军可以随意出军营,而不惧怕朝廷怪罪。
这消息,恐怕出不了岁、成二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