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只有两间屋子,总共就只有两张床。
叶丽娜的屋子在最里面,外面就是老弗拉基米尔的房间。
他们倒是没脸皮厚到跟人家主人家抢床睡觉。
而且他们有着十几个人,乌骑等人打算,就在这屋里找个地方坐着、靠着,也算是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这一夜。
“你和我住一间。”老弗拉基米尔说道,他皱起眉头来,在他们这群人里巡视着,最后直勾勾的盯着乌骑,仿佛他有多大的危险那样。
“好”乌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爽快的答应了。
他倒是不怕老弗拉基米尔有什么阴谋诡计,以他的身手,至少能在老弗拉基米尔身上支撑一炷香吧,那时候他的弟兄们早就拿着刀醒来了。
而现在乌骑主要怀疑,老弗拉基米尔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对他说的。
他快步跟着老弗拉基米尔走到了里屋的房间里,临走的时候,乌骑轻快的给兄弟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担心。
老弗拉基米尔的房间很是古朴,有些杂乱,但大多是一些硝制好的兽皮,和一些堆叠起来的木箱子。乌骑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那箱子里多是杂物,譬如没用完的木屑,或者奇奇怪怪的石头之类。
正在乌骑打量着屋里的四周时,老弗拉基米尔脱下身上厚厚的大衣,走向乌骑,表情有些不善。
“别打叶丽娜的主意。”
老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很是低沉,这个声音宛若是棕熊的低吼一般,充斥着威胁和警惕。
乌骑被老弗拉基米尔的警告吓得心里一跳,他勉强沉稳的声音,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当然,我可看不上那小丫头。”
老弗拉基米尔锐利的目光在乌骑的脸上巡视着,在这个人的身上,乌骑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手握着权威,严厉的父亲,这个想法让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来。
一个乡野的农夫怎么配和他的父亲,青夷最伟大的英明雄主的单于来做比较?
就在乌骑还在纠结这个的时候,老弗拉基米尔放过了乌骑,他的视线从乌骑的身上移开,似是冷笑似是威胁的说道:“最好是这样。”
乌骑耸了耸肩,也开始解开外套,准备好好休息一觉。
当然,这一觉他并不能睡的很熟,因为他必须警惕老弗拉基米尔,这个老头万一半夜发疯将他掐死,他必须要有反应的余地,而不是当一个睡沉的死人。
乌骑躺到床上,顿时觉得整个身子骨咯吱作响,仿佛是这么多天的疲惫正在慢慢褪去,他鲜活的身体正在渐渐恢复着活力。
老弗拉基米尔的床并不大,二个人躺下还是有些挤在一起。
毕竟老弗拉基米尔身材庞大,一躺下就占据了整张床的三分之二。
但不管再怎么样,乌骑就只能捏着鼻子睡下,现在能在这狂风暴雨中有一张床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不是该抱怨的时候。
众人一夜好梦之后,第二天屋外的阳光大亮,又是一天的好天气。
乌骑收拾着衣服起来时,老弗拉基米尔已经出门去锄地了。
这里的气候极为的冷的,那时虽然才在秋冬之交,但是凌冽的冷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残酷,所过之处,不论是那丛林间奔跑跳跃着的野兔,还是健壮的雄鹿都不由的抖动着皮毛,想要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