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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休要胡言乱语!”
圆礼连忙严厉的说道,这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口的,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虚汗。
就在他说话的余隙之间,老和尚圆礼还不忘看向床边呆呆坐着宛若木人的阿义时,生怕他一气之下怒起,对说错话的师弟做出什么举动来。
但似乎是出乎圆礼的意料,阿义时此时很是沉稳。
他似乎是没有听到圆意那些失礼的话,眼神呆呆的看着在沉睡中的姜思乐。
“施主莫要惊慌,师弟……师弟只是胡言乱语罢了……”
说到这儿,圆礼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张口说道。
“看贵人的摸样,竟然有三分似是得了癔症一般。您还请早日找高人为贵人查看,说不定尚有救法。青羊寺必会整月诵经祈福,以求贵人健康如意,身体早日恢复……”
说着圆礼嘴中念起佛号来,满面悲悯之色。
但这也代表着他,或者说,佛家并未对此症状有治愈之法。
圆礼心中迷惘,若是再年轻几岁,他或许还会坚持对贵人们秀一秀青羊寺的法事,做一做那驱魔除邪的假把式。
如今,他是亲眼见到的那份神异,如此一来,更是半点装模作样的勇气都没有了。
圆礼只想将这麻烦,还有那不知道有没有的女鬼,赶紧赶走。
但阿义时却偏偏不如圆礼的意,他厉声说道,声音宛若是一柄利剑,狠狠的向着圆礼刺了过来。
“这蜡烛不是你们寺庙的吗?如何能没个解法?”
“就半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就眼睁睁……眼睁睁看着……”
阿义时握紧拳头,心中愤懑,他知晓自己不应该对圆礼生气,但心里的惊慌和恐惧已经由不得他。
他不想……再一次……再一次失去安乐了。
“这……”
圆礼嘴里发苦,呐呐不言,最后长叹一声道:
“还请施主再去求高人吧……”
话罢,圆礼圆意盘坐在周围,嘴中振振有词的念着祈福的经文,让这静室多了几分的禅意。
而阿义则依旧是一动不动,就那样默默的注视着姜思乐。
他挺拔的身躯就像是挺直的树干,他已经扎根在这里,变成了一颗守望的树,等着姜思乐再一次的醒来。
伴随着二位老和尚嘴中阵阵的经文,太阳也越升越高。整个屋内除了诵读经文的声音,只有阿义时偶尔为昏迷的姜思乐擦拭额头细汗的希唆声
等到太阳已经渐渐落下,灿烂而又绝美的晚霞在天空中绝美的聚会着,宛如一幅传奇而又辉煌的画卷,散发着自己的光彩和魅力,让游人和走在归家途中的人们无不驻足观赏。
但也有人无暇顾及这些美景,正满怀心事的在室内忙碌着。
也许是因为奇妙而美丽的缘分,也许是因为这辉煌的晚霞唤醒了她,总之,姜思乐再一次从那让人惧怕,却又更让人沉溺的黑暗中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