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为何,又如此信任·······难免不让人多想。
心思缜密之人再次探查了是何人举荐的迟侍郎,但似乎这件事情上被迷雾覆盖着,不论他们如何探查,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陛下是在京中偶遇了此人,被其所折服。
至于迟侍郎当初为何上京城来?
似乎也不过是有了抱负,想到京城一展才华。
谁知道就这么巧,他遇到了大夏的皇帝,并且在之后的几年中都被陛下委以重任,如此信任之至,真是令他们惊讶。
虽然这一番查来查去,迟侍郎的身份似乎无懈可击,但还是让众人了解了一点,那就是陛下的确是重视迟大人,但这种重视就如同落在纸上的力透纸背的字迹一样,但如果将这张纸撕了,那一切都不同了。
即使写的再好又如何?只要这张纸被撕开,那再好的字迹也不过是入了垃圾桶里,毫无用处。
而这一切的契机,就是那一位陛下的亲女,也是陛下如今唯一的子嗣——景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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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穆一行人策马到喀什部落的地盘时,远远的就望见有一行人站在高高耸立的木制了望台中央。
乌穆拉着缰绳,让胯下的骏马放缓了脚步。
“单于······单于······”
见到乌穆的马放缓脚步,那群站在部落门口等待着的人连忙紧跑,慢跑跑过去。
等到走到乌穆马前时,这些人已经汗流浃背。
“单于······单于可还记得我?我是戌鱼啊。”
那为首的汉子身材圆滚,双目圆滚滚的,长大了口,就站在了乌穆的骏马前。
乌穆站在马上,忽然提声问道:“喀什部落的首领戌鱼?”
“是······是我······”
那圆滚滚的中年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答应道。
但他却没有想到,乌穆面色一冷,整个人身上发出冷肃的气势来,就像是冬日里的冷风,呼呼的刮着,宛如在刮刀子一样。
“可是你派人袭击的孤?”
乌穆冷声质问着。
“不······”那男人下意识的想要否定,在看到乌穆的冰冷的面色后,回答的更是快速。
“不,单于,我喀什部落对青夷忠心耿耿啊~”
戌鱼努力的挤出了几滴泪水,整个人哀嚎着,似乎是想要辨清自己的清白,将叛乱的名头摘出去。
说着,戌鱼跪倒在乌穆的马蹄之下,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喀什部落忠心耿耿啊······”
跟在他身边的那群部落的首领们都一手按着左胸,一边恭敬的说道。
乌穆对他们的忠心和那些口头上的言辞半点都不相信。
“那些叛乱的人是哪里来的?”
“为何会出现在喀什部落附件?”
“你的人马都是草纸做的吗?为何没有去拦截?”
乌穆问的越多,对面的那群人就越是汗流浃背,越是诚惶诚恐。
一句句问话,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射向仓皇伏地的众人。
乌穆身边的侍卫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似乎这群人是死是活,都全凭他一句话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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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收押!”
乌穆沉吟了片刻,命令道。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侍卫们,纷纷走下马来,手中握着的刀剑长枪尽数指向那群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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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夷国内·王城
陆青此时已经收到了乌穆从喀什部落寄来的书信,上面用大夏语简略的解释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包括喀什部落众人的束手就擒,还有那群袭击他们队伍的歹徒的调查。
令陆青意外的是,似乎这件事情查到底后,更加和喀什部落没有多少关系。反而撇清了他们的嫌疑。
这似乎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喀什原本就依附着青夷生存,正常来说,他们是不会傻到在明面上和青夷过不去。尤其是失智到做出截杀单于车队的那种危险的事情。
即使是当时已经怒气攻心的乌穆,在心底里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