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兔崽子啊,追击时这样受伤,真是丢人!”
“嘿,老钟,那几个是你率领的吧,咋,平常肉没有吃够,追击起来脚下没力?”
“玛德,真丢人,看老子等他们伤养好后,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
众人欢笑不止,温越也是嘴角含笑。
“大人,那些建虏跑得虽然快,但跑不远,要不我领一些会骑马的兄弟过去追吧?
“这次大人您的青牙堡和罗兄弟的清河堡,都砍杀了不少建虏,我们熊庄堡一点事都没有干呢?”
马名跃跃欲试,还想追击。
“还叫什么熊庄堡,该叫钟庄堡了!”
钟大成一瞪眼,也向温越请求道:“是啊,大人,让我们率领一些会骑马的兄弟追吧,这股建虏跑不远。”
温越摇头道:“算了,不要再追击了,刚刚有夜不收传来消息,在北边二十里外,又发现了后金军的部队,人数不少。
“并且再追击的话,这股后金军反过头与我们拼命,那又是一场恶战,倒不美了。”
众将闻言,俱是点头。
众人欢喜一阵后。
随即,在温越的率领下,去看这次的收获。
这次的收获不小。
除了满满的各种兵器、盔甲等物资外,最让青牙堡众人值得注意的是捉了一些后金兵。
这些后金兵都是辅兵,因为拖着后面,最容易也是最先被抓获的。
这时,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盔甲被扒掉,被五花大绑着。
有的用畏惧的眼神,看着青牙堡众人,有的则是挣扎着破口大骂。
骂着的话语是众人听不懂的满语,但瞧这些后金兵骂的凶狠,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不过,温越等人也不在意。
作为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宽恕,是极高的。
反正这些人的下场,不是当众斩首,就是送往朝廷报功,下场都只有一个。
对于将死之人,那么计较干嘛呢?
温越等人饶有兴致的对这几个后金兵指点了一会。
这时。
大营外一阵烟尘滚起,又是一队骑兵小队回归。
进入大营后,他们从马上提下一个人到了众人面前。
为首的那名军官,正是熊一扬。
熊一扬抱拳禀告道:“大人,我等抓到了后金军的一个汉人通事,特来向大人禀告。”
“嗯?”
温越来了兴趣,如果要对后金军中一些机密探查,抓住后金军官无疑是最好的。
可是后金军官强硬,也非常难抓。
就算抓到了,后金军官也不会开口。
所以想要探查情报,退而求其次,抓到为后金效力的汉人也不是不行。
自建虏入寇以来,势力庞大之后,对于日常事务的管理,就有了巨大的需求。
而识字的汉人投靠后,一般在军中就能担任不小的职务,故此抓住一个为后金效力的汉人,也能获得不少后金军的机密。
温越仔细看了几眼,被熊一扬提在手里如小鸡般的汉人通事。
这汉人通事身体颤抖,神情畏惧,年龄中年,身上穿着汉人衣服,样子非常熟悉。
仔细一想,这不就是昨日在青牙堡下负责传话的那个汉人通事吗?
温越眉头竖起,不怒自威,喝道:“身为汉人,为何要投靠建虏,替建虏做事?”
汉人通事被温越一喝,更是身体发抖不止,哆嗦的话也说不出来。
见此,熊一扬把他直接丢在地上,催促道:“你这狗汉奸,大人让你回话呢!”
汉人通事到了地上,碰到了坚硬的大地,才缓了缓神。
随即又大哭不止,连连磕头。
“大人,不是小的我愿意为建虏做事啊,实在是迫不得已,我的全家老小都被建虏俘获,要是不替建虏做事,全家老小性命不保啊。”
汉人通事哭哭啼啼的,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两年前,他是广宁城的一个文吏,做翻译文书的工作。
后来广宁城被叛徒孙得功献给建虏后,他没有来的及跑掉,连着家人一起被后金俘获。
后金看他会满洲语,又是文人,便就留他在军中做了一个汉人通事,再以全家老小作为要挟。
所以这汉人通事,才无奈屈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