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水一直是趴卧的状态,所以不知道身前有些什么伤,医生是不好主动去查看的,所以要问过庄云辞的意思。
庄云辞知道医生没有猥亵之意,于是点点头,将姜芷水小心抱起后让她轻轻依靠在自己怀里,一面避免接触到刚刚清理的伤口,一面方便医生检查。
因为上衣已经全部剪开,所以医生很轻易就看清了姜芷水身前的状况,只见他刚看几眼便脸色突变,转过头去很尴尬的咳了几声。
“小姐没事。”他的语气怪怪的。
庄云辞狐疑的皱起眉,怎么,难道医生也起了别的心思?
但这位乡村医生行事敦厚淳朴,又是长辈,不像是心有歹念的人,于是他立即联想到问题出在姜芷水身上,于是庄云辞握住她的肩膀,自己侧身看了一眼她身前的状况,只一眼,怒意便如雷霆般冲泄而下。
“医生,你先帮我照看她。”庄云辞声若铜钟,沉闷无比,他小心的扶着姜芷水卧回床上,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后就走出了小病房。
医生啧啧咂舌,看来外面那个狼心狗肺的小子要遭殃了,但是,他该!
看见庄云辞忽然从病房里走出来,裴家两兄弟连忙上前询问姜芷水的状况,可他一言不发,眼内迸射出一道道雷霆之怒,直朝韦德恩而去,两人就猜到有事发生。
走到缩成一团的韦德恩跟前,庄云辞长手一伸揪住他的脖领硬是将他提了起来,如电光般灼人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这畏缩的禽兽,他咬着牙问:“韦德恩,你有没有!”
韦德恩此时又痛又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庄云辞问的是什么,只能嗫喏的说:“庄少……您……您说什么啊……”
庄云辞以为他在逃避,登时血灌瞳仁,一个进步抵着他的咽喉压在墙上,厉声问:“说!你有没有碰过她!”
韦德恩喉咙被压住,一时间咳也咳不出来,双脚离地的悬空感更是加剧了他的恐惧,生怕自己死在当下,他害怕的抓住庄云辞的手臂,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没……没……没……”
听到这断断续续的‘没’字,庄云辞稍稍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如恶神一般继续施压,追问着:“那她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医生之所以那么尴尬,是因为姜芷水身前还留着韦德恩留下的痕迹,本来那些啃噬和吻咬的痕迹在正常情况下不会留存那么久,偏偏姜芷水体温骤降,血液循环也跟着放慢了,所以那些痕迹经过三天仍然清晰可见,而且连牙印和指痕都在,在在显示当时韦德恩对她所作的疯狂举动。
韦德恩苍白着脸,连气都来不及喘匀便急切的为自己辩解:“我……庄少,我该死!我是……我是碰了庄夫人,可每次都被我爸和我妹拦下来了,所以……所以没有到最后一步……庄少,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