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对上王后的目光,坦然一笑:“瞧把王后急的,妆容都要被汗冲花了,我不过质疑一下国师的能力,就被你称之为刁难,那你和国师要把我和大王子一起烧死,心思岂不更加险恶?”
“……”
王后心虚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发现自己并没有出汗。
可这个动作却让她显得更加心虚,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王后不禁恼羞成怒,指着楚昭骂道:“你这妖女,别仗着伶牙俐齿,就随意颠倒黑白,总之你不能证明神女的身份,就是欺君之罪。”
“那就让我和国师一起证明吧!”楚昭说道,“国师不是擅长治病并且能保证药到病除吗,恰好我最擅长的也是这个。”
她顿了顿,视线从殿中众人脸上扫过,随意指了一人说道:“此人有疾,不如国师与我一共为他看诊,看看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啊?
这么随便的吗?
众人都转头看向那个官员,有人小声问他:“你真有病吗?”
那官员一脸震惊地点了点头:“我今天确实不舒服,正打算下了朝去医馆问诊。”
“天哪,他竟然真的有病!”人群中有人说道,“神女只是随便看一眼,就能准确指出谁人有病,这难道还是能证明她的身份吗?”
王后也暗自心惊,却仍嘴硬道:“这有何难,生病的人总会有异常表现,只要用心看就能看出来。”
“既然如此,就让国师先看看他得了什么病吧!”楚昭说道。
众人的目光便都转向国师。
王后没出汗,国师的汗却真的下来了。
乌苏尔王静观全程,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国师不敢推辞,只得硬着头皮走到那官员面前,装腔作势掐指算了一番,而后说道:“施展法术需要安静的环境和平静的心情,现在我被人逼迫,法术施展不开,请王上王后见谅。”
这话若放到以前,或许真有人会相信他,可是现在他的身份正在被神女质疑,大家看他的眼神便也多了几分怀疑。
楚昭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非但没有揭穿他,反而在给那官员诊过脉之后主动告诉他: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晚上贪凉睡在石板上感染了风寒,进而引发头风和心肺的旧疾,腰骨也因此受损酸痛,国师看是给他用药还是化些符水来喝?”
国师还没说话,那个官员就激动大喊:“神了,真是神了,我的头和心肺确实有旧疾,而且我昨晚确实贪凉睡在了石板上,腰背也确实有些酸痛。”
“天哪,这么神,定然是神女无异了。”众人纷纷称奇,恨不得现在就给楚昭下跪磕头。
国师腿脚发软,汗如雨下,衣衫都被冷汗打湿了。
乌云霁抬脚将他踹倒在地,对乌苏尔王大声道:“父王,事已至此,你还看不清这老神棍的真面目吗?”
乌苏尔王还是不说话,但脸上的怒火已经显而易见。
国师还在做垂死挣扎:“王上,这妖女与大王子就是一伙的,肯定是大王子因为他母妃的死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弄了一个妖女和他联手报复我,即便这妖女会诊病,也只能说明她学过医术,若她无法证明神女的身份,我死也不服。”
“是的王上,国师真假无足轻重,神女的真假才是最重要的。”王后阵营的官员也在极力挽回局面。
乌苏尔王阴沉着脸,终于望着楚昭缓缓开口:“你若不能证明自己是神女阿伽,寡人便将你与国师一共烧死。”
大殿中再次因为王的话陷入死寂,所有的眼睛都一齐看向楚昭。
楚昭站直了腰身,与他正面对视,神情不喜不悲,语气平缓却充满力量:
“我若能证明我是神女,你就带着你的臣民向靖南王无条件投降,且要立誓有生之年不使一兵一卒踏入大晏的国土,你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