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可配不上。”王宝藏连连摆手,“我这个爱是敬爱,不是男女之爱。”
“算你有自知之明。”楚淮冷哼一声,原谅了他,“走吧,我们回去照看阿傲,长姐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咱们,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她的信任。”
“走吧!”王宝藏说道,最后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队伍,和他一起往回走。
头顶一阵雁鸣,两人抬头望去,正好看到一行大雁排成人字从白云如絮的高空掠过。
大雁北归。
雁云关的春天来了。
……
接下来的时间,楚淮和王宝藏一直尽心尽力地照看着阿傲,两人换着班,寸步不离地守在阿傲床边,唯恐错过他任何一个即将醒来的迹象。
然而,一连过了三天,阿傲还是和楚昭走之前一样,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知觉。
那么重的伤,擦洗,换药,都不能让他有一丝反应。
王宝藏忧心忡忡地和楚淮说,阿傲怕不是要成植物人。
楚淮问他什么叫植物人?
王宝藏说就是像植物一样不能动弹,没有知觉,但又死不了的人。
楚淮又问他什么叫植物?
王宝藏想了想,说植物就是草木。
楚淮又问,那为什么不直接叫草木人?
王宝藏气个半死,什么植物人,草木人,他现在就想打人。
楚淮见他生气,心情好了很多,同时又暗暗祈祷,阿傲千万不要变成植物人。
又过了一天,军医一大早就来为阿傲把脉查看伤势,见阿傲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摇头叹息,帮他换了药,让楚淮端水来为他擦洗。
楚淮去打热水,军医一个人守在床边,床上的人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小将军,您醒了?”军医颤声问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小将军,老子是大将军。”床上的人看着他,皱眉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军医一头雾水,被他眼中凛然的霸气震慑,结结巴巴道:“小,小的是军医。”
“军医,哪个军医,我怎么不记得?”那人转着眼睛四下张望,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雁云关呀,小将军不记得了?”军医说道。
床上的人闻言一惊,猛地坐了起来:“雁云关,老子没死?”
他动作太大,扯动了身上的箭伤,疼得倒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缠的纱布,抬头又问:“阿昭呢,“阿昭去哪儿了?”
“去,去凉州了。”军医的脑子已经快废了,凭感觉猜测他应该是问摄政王,因为摄政王的名字叫楚昭。
“凉州?凉州怎么了?”那人立刻就要下床。
军医忙上前将他摁住:“您身上有伤,还不能下床。”
“这点伤算什么,搞得老子没受过伤似的。”那人推开他,赤足下了地,“快说,凉州到底怎么了?”
军医拦不住,只得拿鞋子帮他穿上,边穿边解释道:“西戎人集结十万大军围困凉州,摄政王和靖南王带兵前去增援,她说您要是醒了,让您养好了伤再回北狄去。”
“北狄?”那人眉头皱得更紧,“好好的我去北狄做什么,咱们不是在和北狄打仗吗?还有,摄政王是谁,靖南王又是谁?”
军医也懵了,盯着他看了两眼,小心翼翼道:“您,您知道自个是谁吗?”
“废话,老子当然知道,老子是萧驰,萧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