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
嵘墨始终没有回应,门外安静了好一会儿。
古楼的门都是红木门,门锁就是寻常插钥匙的按压锁,很容易打开。
转动锁芯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刺耳。
只听"咔哒"一声,门就咧开道缝。
白团子惊愕的瞪大眼睛。
卧槽,杨集怎么会有嵘墨房间的钥匙?
它不确定的又看了眼门外的杨集是人是鬼,得到的结果是人…
那杨集为什么要夜袭宿主大大?
"咣!"
门被推了一下,卡在了门阻器上,杨集不信邪的又推了几下。
"咣咣咣!"
声音越来越大,门纹丝未动。
房间在一次陷入死寂,良久后门缝里伸进来一只手,上下摸索着,想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去。
然而缝隙太过狭窄,只能伸进半个手掌,几次尝试无果,门"咔哒"一声被拉上。
又是一阵锁芯转动的声音,房门重新上了锁。
"哒哒哒"的脚步声紧随其后,渐渐远去。
嵘墨一直没敢睁开眼睛。
白团子从手心里拱了出去安慰他,"大大,杨集就算进来你不是也能打过他嘛?"
就它家宿主大大的武力值。根本没在怕的,怎么一个人还吓成这样。
下一秒,白团子知道嵘墨为什么怕了。
床边上的手机亮了,无的头像又在频频闪动。
"叮咚,叮咚"的提示音不断想起。
"你念给我听"嵘墨声音有些颤,他实在不能面对这些精神上攻击的玩意,把白团子推了出去。
白团子点了点头,小爪子划开了屏保。
叫无的女人发来一长串问候。
无:你在干什么亲爱的?
无:吃饭了么?
无:有没有想我?
无:今天没有去见其他女人吧。
无:我问了你朋友,他们说最近有个女孩总和你亲近。
无:你怎么不说话?
白团子把这些字念给了嵘墨听,嵘墨刚要回答。
手机里又弹出一条消息。
无:我来找你了!!
白团子后背的汗毛"唰"的立了起来。
房间中多了道身影。
皮肉不合间带动着潺潺血水声,听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拼接的身体中间有了缝隙,一半身子奋力的走向嵘墨,几乎是拖着另一半身子,她走到了嵘墨床上。
"咯吱——"
床板被压出了声响,女人五官扭曲着,牙齿不受控制的碰撞在一起,发出细碎声响,"阿南啊…我的身体有点奇怪…"
"我的身体好疼啊,阿南…"她呐呐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
突然,声音变得及其尖锐,女人开始痛苦的尖叫,"阿南啊!"
一道声音变成了两道声音交叠在一起,撕扯着痛苦的哀鸣。
刺耳的嚎叫持续很久,嵘墨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打湿。
刺鼻的腥臭味,无孔不入的钻入鼻腔。
"给我镜子,我想看看我的身体怎么了?"
阴冷的气流,喷洒在后颈,伴随着女人湿漉漉的头发。
头发开始疯狂生长,近乎要把嵘墨淹没,他死死的低着头,咬紧牙关抓着被子。
这是他最后的防线。
一阵撕裂声在耳边传响起,凄厉的女声又开始嚎叫了,她脸上的针线崩开,露出了花白的皮肉,左右的瞳孔不断转动。
听不见,听不见!嵘墨在心里不断催眠自己。
被窝有什么东西拱了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白团子吓的魂都要飞了。
女鬼半个身子伸进了被子里,被子又拱起了个弧度。
尖锐的爪子锢着嵘墨的手臂,浑浊的双眼充了血,不断溢出血液,"阿南,把镜子给我"
团子快来把她给我拉开啊!嵘墨已经崩溃了。
大大,我是虚的啊…白团子愧疚的掩面哭唧唧。
它也是虚的你怕个锤子,快救我,白养你几辈子了。
嵘墨恨铁不成钢的在脑海里怒骂白团子。
呜呜呜,对不起宿主大大,白团子被骂哭了。
"把镜子给我…"
"阿南啊!你为什么不理我?"女鬼凄厉的咆哮,嘴巴彻底撕裂,张着血盆大口,那架势要把嵘墨吃了!
"阿南啊!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迟迟没得到回应,女鬼情绪越来越崩溃,锐利的指甲划在了嵘墨胳膊上。
瞬间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