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睁开了眼睛,比预计的时间要快很多。
"不要在叫了,你很吵"
白团子委屈巴巴的放下小爪子,"呜呜呜,我没看懂,他怎么死掉的啊"
"你管他怎么死的干嘛?"嵘墨捏了捏白团子的犄角。
尖尖的好像比之前锋利了?
"宿主大大,杨集死了后面你打算怎么办啊?"
这家伙是古楼放进来的卧底被宿主干掉了,其他人不就没有危险了?
嵘墨闭上了眼睛,往修瑾怀里缩了缩,"卧底那不是还有一个么?"
"嘎?谁?"
白团子在抬眸嵘墨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
"………"话说一半就很烦。
白团子想了一晚上谁是卧底,把自己熬成了大熊猫。
五点
窗外的浓云淡开,阴冷的气息随之褪去,修瑾睁眼开眼望着嵘墨乌黑的碎发,满足的亲了口白嫩的后颈。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吵醒熟睡的人,见人睡得沉,修瑾大着胆子指尖按在了粉嫩的朱唇上反复摩挲。
"唔,别…修瑾"
指尖顿住,修瑾冷眸中泛起笑意凑了过去,俐齿轻咬了下诱人的唇瓣,"别什么?"
"………"
又睡了?
修瑾靠在嵘墨肩头,薄唇覆在雪白的颈子上,给人亲出好几个草莓印才满足的舔了舔唇。
"梦里有我么?"
黑鸟一早就醒了,看着自家冷傲的主人对着一个睡着的人自说自话,它就觉得好丢脸。
实在看不下去了,黑鸟张了张唇催促修瑾,"主人,她要求见你"
"让她等着"
没看到他在陪老婆么?修瑾冷睨了眼黑鸟,撑起身在老婆唇上啄了口。
很好没醒,速战速决在老婆醒了之前回来。
修瑾起身整理好衣物,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清晨的古楼烟雾缭绕,透着清爽的气息,一点看不出入夜后阴森恐怖的影子。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凝了层露水,有些湿滑,守楼人一早就在小路尽头等待着迎接修瑾。
他踌躇不安的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望向拱门。
上个守楼人的死法都在鬼圈传遍了,霎时间鬼鬼自危,谁都不想接这个苦差事。
今天还是轮到他了,可得小心伺候山灵大人,不然脑袋开花是小,东一块西一块才是拼都拼不起来。
等了很久,小路终于投射出一道影子,随后他看到了面如霜雪的男人走了过来。
完了完了,山灵大人心情好像不太好…
"大人…您…"
修瑾淡漠的瞥了眼老者一眼。
老者舌头打了个结,"您…早上好"
"………"守楼人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修瑾冷着脸点了下头,老者如释重负的给人带路。
一路上老者目不斜视生怕惹了这尊大神不开心。
到了神庙,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开门,空气瞬间凝滞…
守楼人脑壳已经在痛了,颤颤巍巍的摸出钥匙,"您稍等…我才上任没多久…还不太熟练"
修瑾没说什么,站在门口看着老者好几次没插对锁孔,眼眸眯了眯。
他的唇动了下,刚想把人撵走。
"砰!"
老者一脚把门板踹碎,回过身九十度鞠躬,"您请"
修瑾气势有所收敛,虽然冒失倒贵在懂事,比上一个强。
黑鸟:"………"
老者紧张的把修瑾迎了进来,怕听了不该听的跑出老远。
神像发出一阵摩擦声,脑袋对上了被踹飞的门。
很好,巴结山灵,敢踹我庙门,你给老娘等着。
神像发出微弱的光芒,神龛中供奉的照片眼睛动了。
紧接着响起悦耳的女声,"见您一面真不容易"
"这就是你要说的?"
女声顿了下,"我帮您破开神像的封印,您帮我杀了他们,我做到了,您为何迟迟不动手?"
修瑾寻了一处座椅坐了上去,长腿交叠目光寒凉,"我如何做还需你来指手画脚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声弱势下来,"是您只顾着谈恋爱,我几次请您帮忙都被您无视了"
女声话里有埋怨修瑾的意思,她不理解山灵为什么在一群人里挑了个最丑的,还天天痴汉脸的跟在那人屁股后。
"您不该帮着他杀掉杨集"
"他可是唯一向我请愿的信徒,我自然要满足他的愿望"
女声沉默好久无力吐槽,"他为什么是唯一,难道不是因为别人向您请愿,您都不听么?"
修瑾眉梢微挑,他为什么要去听一些蠢货的欲望?
黑鸟汗颜,"嵘墨的就不是欲望了?"
您也太双标了点吧?
修瑾瞥了眼帮腔的黑鸟,语出惊鸟,"那是我对他有欲望"
"………"它就多余插这个嘴。
女声在一次响起,"您的信徒打算今天下山,他会妨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