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在对方口腔中攻城掠地,大有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
修瑾紧紧抱着嵘墨,唇齿间不断传出暧昧的喘息。
最后是修瑾退了一步,让嵘墨赢,这才一改拆吞入腹的深吻,变得缱绻绵长…
嵘墨靠在修瑾怀里轻喘,修瑾同样平息着自己的气息。
唇上是嵘墨啃的伤口,溢出血珠被他轻轻舔掉。
压抑好多天,修瑾声音有些委屈,"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对我笑了"
"怎么会,你可是我的宝贝",嵘墨摆弄着修瑾的手指,"我们和云国世代交好吧,至少我要还他们的家人一个安居乐业…"
"不怕他们恨你了?"
"怕,该恨还得恨啊",嵘墨扯了扯唇,"谁还没有个恨的权利了。"
"你想开了就好",修瑾贴着嵘墨,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是听原将军的话,想通了"
修瑾闻言低头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值得信吗?"
"不",嵘墨捏了捏修瑾的脸,"是你盲目偏爱我,有错也说无错,我知你是在哄我"
"但别人不会"
"对错且让世人评说吧"
……………
班师回朝的路上,能和三皇子再相见,是挺让嵘墨没想到的。
尤其是他被绑在地牢…
"宿主大大牢房不大,就关你一个",白团子吭哧吭哧从外头飞进来。
嵘墨感叹,那还真是幸运。
这事还要从半日前说起。
他们鸣金收兵,在返回皇城的路上遭到一批黑衣人的袭击。
那些黑衣人不多,他身后精兵近两万。
还有修瑾这个大杀器,按理说嵘墨不会被抓。
可当他看见那些黑衣人时,想起了迟迟没动手的三皇子。
一时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以身作饵,请君入瓮…
之后他不巧支开修瑾,又不巧吸了那黑衣人喷出的迷烟,不巧被人扛走。
在醒来就身处阴暗潮湿的地牢。
他叫人关在这里半日,滴米未进,连口水都没有。
下了战场,嵘墨就退了战甲,只穿了一素衣,恢复了以前那副公子哥的模样。
此刻折腾的头发有些凌乱,肆意散在肩头。
脸上沾了些许污秽,却因那份柔美,填了种别样的破碎感,样子像极了跌落泥潭的高岭之花。
想让人狠狠踩在脚下,碾压蹂躏。
这是三皇子在看到嵘墨时的感受。
"好久不见啊,嵘兄"
三皇子一袭黑袍,手上缠着绷带,依稀能看见血迹,视线穿过铁栏落在嵘墨身上,"被关到地牢的滋味如何?"
"呵呵,还好",嵘墨扯了下苍白的唇,"叙旧就叙旧何故弄这么大阵仗"
视线轻飘飘从三皇子染血的手上划过,"瞧瞧都让人追受伤了吧?"
"嵘兄还能关心我,真让人感动",三皇子扶着额头,唇角勾起的笑意冰冷。
"听闻嵘兄大破敌军,造就一场神话,成了安明的英雄,我来贺喜你啊"
嵘墨眉头轻皱,没有说话。
"真让人不敢相信,曾经只知道逛青楼,画美人的嵘小公子,一出手就杀了二十多万人呐,啧啧啧,好冷的心肠",三皇子视线在嵘墨周身游走,眼底透着疯狂。
"难怪我喂不熟"
"???",暗讽他是白眼狼?嵘墨差点笑出声。
地牢里只有三皇子一人自说自话,他也不嫌无聊,"你知道我离开地牢后想的是什么吗?"
嵘墨心里翻了个白眼,能想什么,想江山呗,难不成想我啊?
三皇子推开牢房大门,朝嵘墨走去,抬手捏起嵘墨的下颚,实现相对,"嵘兄还是这么惹人怜爱"
"???",嵘墨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起一身鸡皮疙瘩。
白团子一直在三皇子身后跟着,在背后偷偷给黑鸟传信号。
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蛙趣,宿主大大他好像对你心怀不轨!"
"你胡说什么呢?快让修瑾来救我!"
屏幕里的红点点是修瑾所在的位置,白团子咽了下口水,"再坚持下,你老公马上就到!"
嵘墨汗颜,和白团子说话时视线放空,三皇子不满挑起他的下巴。
"说来可笑,从地牢出来那刻,我想的不是宏图霸业,想的不是江山,却是你"
"?!!"嵘墨瞳孔骤然一缩,猛然回神。
他就随口那么一说,哥们你怎么还来真的?
"很意外吗?",三皇子眼眸透着狠厉,逼向嵘墨,"安平想要的那些我不要了,说实话,她手里应该不只有一个你"
"我赢不了她"
关在地牢里的那段日子,他回想自己为何会输,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能让安平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