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恋爱了?
他形影不离没看见老板身边有人啊。
后视镜里男人将花凑到鼻下。
司机表情变得相当古怪,老板做起这个动作,莫名…少女怀春怎么回事?
他光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太尴尬他决定说点什么,"老板…您喜欢这花吗?"
喜欢…
一天内两个人问他是不是喜欢。
他们都是闲的么?总问他这种问题。
修瑾想无视心底的异样,记忆里嵘墨很讨厌他。
他不想喜欢嵘墨。
上扬的唇角落下,修瑾恢复寡淡仿佛刚才闻花的不是自己。
"还好"
黑鸟:………
司机细看了眼那花,眼睛时不时往窗外瞄,偷偷在心里对比。
越对比越肉疼,一千块啊!买这个。
他奇奇怪怪的举动,引起修瑾的注意,随着视线侧向窗外。
看着路边绵延的木香花瀑,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花,神色微变…
黑鸟拿翅膀挡住脸,好丢脸。
"停车"
司机猛地刹住车,见人打开车门,忙回头问,"先生?"
"出去透透气"
修瑾站在路边,凝望着迎风浮动的花浪,浅香包裹着他,仿佛少年朝他迎面走来。
没有厌恶感,也不觉得甜腻,修瑾伸出手恰巧有残花落在他掌心。
司机摸不透修瑾想做什么,开着车慢悠悠跟着修瑾,见人站在花丛前出神,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先生,木香花是城市一种很寻常的装饰类花,不需要买的"
修瑾垂眸无言,盯着小白花看了半晌,那份悸动破土而出,滋长成他无法忽视的参天大树。
总有些寻常之物,会因为像某个人,平凡也变得尤为珍贵。
"回去吧"
……………
医院长廊里,张陆结束一天工作褪下白大褂,回到休息室。
刚坐下喘口气,手机催命似的响起。
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什么事?"
甜甜的少年音从手机传来,"找你叙叙旧啊,你不想我么?"
张陆捏着手机毫不客气出言打断,"你身边那么多Alpha,还差我一个Beta?"
"你是在吃醋嘛,张陆哥哥"
"少来,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张陆夹着手机,松松下领口。
听着那边少年短促的轻嘲,面色阴冷。
"再加些剂量吧"
张陆瞳孔一震,"你疯了?本来已经超过用量了,在加大你不怕我被发现吗?"
"不知道那个贱人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去他都在睡觉,我等不及了,想要他赶快死"
"那也不能再加了!",嵘墨死了,倒霉的是他,张陆烦躁起身,胸腔因怒火起起伏伏,"你这样我觉得没必要在合作"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你在说笑嘛?当初拿钱的时候,你怎么没说不合作?"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钱了!"
"那怎么办,我已经给你账上又打过去四十万,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杨凡!",张陆忍无可忍拔高声量。
杨凡像是没察觉他生气一般嬉笑,"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来回跑也是很累的,你心疼心疼我嘛"
电话挂断,张陆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两年前,母亲病重他四处筹钱给母亲治病。
还是差了二十万,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杨凡找上门向他提出合作,他没办法母亲和陌生人之间,他选择自己的亲人。
于是开始在嵘墨药中做了手脚,不管是什么药,嵘墨都比别人剂量多上一倍。
他在重症精神病院工作五年,人正不正常一打眼就看得出来。
嵘墨在药物下精神恍惚开始出现幻视幻听,变得狂躁,他都看在眼里。
在增加药量嵘墨可能会死…
如果嵘墨死在这儿,迟早要查到他头上。
张陆手指微微颤抖,抱住脑袋把蜷缩起身体。
次日晚间服药,嵘墨看着张陆笑而不语。
"该吃药了"
"哦…",嵘墨视线紧跟着张陆,伸出手,药比昨天多一颗。
"今天是五颗?"
张陆没想到嵘墨会问,快速闪过不自然,把水递给嵘墨,"多一种维生素,甜的不会苦,吃吧"
嵘墨指尖拈着药,接过水,先放入一粒在口中。
张陆瞳孔微睁,语气有些虚,"你怎么不一起吃?"
"这样吃有意思啊",嵘墨犬齿咬着那颗药,对张凡弯下眼睛,调子有点娇,话落"咔嚓"药片在赤贝间碎裂。
张陆心随着那药一颤,"你这样吃会很苦"
确实很苦,苦到他嘴巴反水。
嵘墨抿口水,咕咚咽下,瞳孔侧向张凡,笑问,"我弟弟最近还好么?"
"啊?",张陆表情僵住,那双眼睛明明在笑,却让他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