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她颤颤巍巍地道。
少年扬起唇角,眼睛笑成了月牙,模样是那么纯良,眼睛却沉的像一汪死水,"您说的对,我的确是个失去母亲的怪物"
嵘墨揪着童雅的头发靠向自己,咬着字眼,"是个除了您,谁都不知道的怪物"
"呜呜呜…"
童雅脚在发软,不断摇着头,她后悔没有在嵘墨让她出去时直接逃走了。
"求你放开我…对…对不起…"
"小妈!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
嵘墨忍无可忍加大了音量,有了怒容,一直挤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如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死死的捏住童雅的脸,"你这样会被当成神经病的你知道么?"
力度大到指甲扣进人皮肉里,嵘墨喘着粗气,眼底戾气翻涌,声音有点娇,"你出去和别人说我是怪物,我打了你伤,口却不见了,我毁了你的容,伤口也不见了"
女人不断发出来的哀嚎,眼泪越流越凶。
听在耳中却成了世界上最动人的曲调。
"小妈你很会唱歌啊,现在的声音可比小时候你给我唱童谣的时候好听多了"
童雅惊叫着,背脊已经被冷汗浸透,刚开始还有力气挣扎,到最后疼的手脚发软。
只能哭喊着求饶。
"啊…啊啊啊,我不会说出去的,你饶了我吧",
"妈!妈你怎么了?",杨凡躺在床上,忍不住出声询问,声音还不如鸭子好听。
杨凡的询问唤回些理智,童雅的脸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啧,真惨。
"弟弟在问你呢,你怎么了?",嵘墨嗤笑着,松开些力度,幽幽地问:"会说话么?"
"会!会!",童雅摇着头,"凡凡,妈妈没事!"
嵘墨松开童雅的脸…
童雅蜷缩在地面,颤着指尖捂上脸掌心一滴血都没有。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疼痛感依旧在受伤的的地方撕扯。
偏偏没有受伤,就像她做的一场梦。
抬头,嵘墨正在她在清理指甲缝里的皮肉,把血迹擦在纸上。
见她在看,笑了笑拿出打火机将烧掉。
伤是真的?那她脸上的为什么不见了?
难道真的是嵘雪回来了?
火星在她眼前一点点燃烧殆尽,化作一缕青烟,她又被鬼魅般的声音拉回现实。
"来感谢下我的母亲"
童雅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神智逐渐恍惚。
她在想嵘墨会不会已经死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只索命的恶鬼。
少年抬眸有些不满,"嗯?要我再说一遍么?"
"不不不,不用,谢谢,谢谢嵘雪",童雅胡乱的四处看,身边明明什么都没有。
她却觉得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就站在她眼前。
倒后来直接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要害死你的"
白团子在一边激动坏了,拍着嵘墨的手臂,"大大!快录音,这是个证明她罪行的好机会"
"去,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嵘墨挥挥手,小王八被它推到一边。
录下来算什么证据?最多会让人觉得童雅脑子有病。
嵘墨环着手臂,戏谑地看了会儿,勾唇微笑,"小妈,还等什么呢?要我请你出去么?"
"我出去!我这就出去!",童雅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往外跑,再也没有之前嚣张的样子。
甚至几步路,硬生生崴了好几次脚。
「虐值+10,当前满意度:55」
"才刚开始而已就要满了?"
嵘墨轻嗤,睨了眼白团子,"去和原主商量商量满意度涨慢点,我还没玩够呢"
"………",白团子刚被嵘墨推开还在生闷气,闻言撇撇嘴,"满意度是完成任务的底线,你的上限随意"
"也就是说,一百了我也能继续玩?"
"没错…"
"哦~那还有点意思",嵘墨心情不错。
拎起果篮走进杨凡的房间。
看到气运之子时,他愣了下。
杨凡脸上除了有点伤眼下有些发青以外,皮肤白皙透亮,还是那么软萌可爱。
看见他时,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怎么是你?!"
不对劲啊,不是说人挺惨的么?
嵘墨不解地抬了下眼,视线在杨凡身上扫来扫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吧?
那可得给人留下好印象啊。
他站在杨凡病床前,抓住被角,猛的掀开。
只见杨凡浑身赤裸,全身缠满绷带。
露在外边的半截手臂青青紫紫。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