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看向保安,笑问,"我有私闯民宅么?"
保安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谁不认得嵘大少爷怎么可能是私闯民宅呢"
警察抿了下唇,又把视线落在保姆身上。
"人家解雇你,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保姆咬咬牙,不敢在说什么,只能瞪着嵘墨,"解雇我你也要付我工钱吧"
警察表示赞同,"你也得把事情处理好"
嵘墨侧过身子,指向保姆用过的水晶杯,以及奢华的真皮沙发,"没经过主人允许,私用主人用品,造成损毁,我念着旧情没让你原价赔偿,你还好意思和我提工资?"
"我只是用一下,它又没有坏!你就是在欺负我们这些穷人",保姆彻底失去理智,指着嵘墨猩红着眼睛大叫。
嵘墨压着声音,冷笑:"你用的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本人也有精神洁癖,你用过的东西我会全部处理掉,是否追责是我享有的合法权益"
保姆眼见说不过,开始撒泼打滚。
她以为这样会激起别人的同情,站在她那边,殊不知正中嵘墨下怀。
"警察先生,您也看到了,我拿她没有办法,请您将她带走"
保姆拍着大腿又哭又闹,警察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挥挥手叫来身后两个小警察,"先带回去"
"凭什么抓我啊,我又没犯错!",保姆挣扎着反抗,三两下就让人按着带离庭院。
闹剧终于结束。
白团子趴在嵘墨肩膀上,不明所以,不是它站在保姆那边,宿主大大多少是有点夸大其词了吧…
"大大,她很快就会被放出去的,干嘛那么麻烦叫警察来的?",保姆最多是不守规矩,也没犯法。
屋里头的杯子也不是什么原主母亲的遗物,沙发地毯都没有损毁。
嵘墨插着口袋,耳根子清静了心情很不错,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相是什么重要么?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从一开始这只是件很小的事,如果保姆不生事直接让他进来,哪怕不是毕恭毕敬态度稍差点他也没理由直接把人赶走。
是保姆给了她机会。
而且不止一次。
所以罪有应得有什么不对?
白团子脑子一团乱麻,觉得嵘墨说的对,又不对…
"确定不是你一开始就在激化矛盾么?"
嵘墨瞥了眼白团子,"可以啊,有进步"
嵘墨很欣慰,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白团子终于在智力上有所突破。
白团子:………
在走廊里扫视一圈,挑了间客房住了进去。
从浴室里出来,他才想起离开酒店时他屏蔽了修瑾的信息提醒…
嵘墨一拍脑门,"完了!"
踩着拖鞋跑向床头拿起手机,把修瑾从小黑屋里放出来,手机界面显示舅舅来电:48
"咕咚",嵘墨顿感不妙。
修瑾的电话再次弹了出来,惊的他差点手机掉在地上。
心虚地接通电话,修瑾的声音冷的刺骨,"你在哪?"
"………",嵘墨握着手机,支支吾吾,"呃,就有点事…先回家了…"
"回哪个家?"
"以前的那个家…",嵘墨声音越来越小。
修瑾不说话了,空旷的房间里自己的心跳格外清晰。
"别生气老公,我解决完这边的事就回去"
修瑾阴沉着脸坐在车里,司机在前头承受着他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谁来救救夹缝生存的他啊,老板真是太恐怖了。
公司里出来就一直不断的在打电话。
不管人接不接。
情绪看似很稳定,实际上都已经动了杀人的心思了。
现在又赶上晚高峰,路不好走,一个小时的路,硬生生耗了两个小时。
修瑾压抑着怒火,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对嵘墨发脾气,"我一直等你和我回家,最后就只等到你不辞而别?"
"………",嵘墨自知理亏,态度软的不行,"我错了老公,和你说我就舍不得离开了,我保证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好不好?"
修瑾薄唇抿了又抿,他很生气,气得恨不得把人拎出来教训一顿。
就算他恢复记忆了,嵘墨也不能话都没留一句还让他找不着影,四处去猜他的去向。
"不好…"
"你说什么?",嵘墨懵了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修瑾说不好?
手机那边又没了动静,嵘墨紧了力度,望向窗外,唤了声,"修瑾你在听么?"
等了很久,手机才传来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