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担心你了?!!
宗主内心喷出一口老血。
嵘墨不管那些,完全不顾宗主恨不得撕了他的脸色,"不仅如此,我手上还有师尊给的传承",
他亮出一枚冰蓝色的纳戒。
隔着老远,宗主都能感受到修瑾的气息。
"师尊在我身上放下一抹神识,必要时,大乘期修士我也毫不畏惧"
嵘墨得意的笑,更别说他自身实力不弱于宗主。
他最不怕别人拿修为说事。
宗主哑口无言,气到磨牙。
付景则是怀饶有趣味地看着嵘墨,"师尊不如让师弟跟着吧,我会保护好师弟"
"闭嘴!"
你到底是哪边的?宗主朝着付景怀挤眉弄眼。
结果付景怀没看懂,宗主长叹口气,"罢了,景怀你先出去"
大殿只剩下嵘墨和宗主大眼瞪小眼。
宗主坐在首位居高临下望着嵘墨,似乎要将嵘墨看穿。
"你到底有何目的?"
嵘墨自顾自寻了处椅子坐下,还惬意地给自己斟了杯茶。
不是他目无尊长,是以他魔主的身份比天玄门宗主还要高上一头。
他管理着整个魔域,而天玄宗宗主只是掌管天玄宗而已。
"师叔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和师尊在一起罢了"
少年坦然,不似在说假话,宗主揉了揉眉心,"你可知他即将飞升"
嵘墨轻笑,"师叔不必骗我,我已经知道了"
他的话刺激到了宗主,"咔嚓"一声一旁的桌子便碎成了粉末,"你知道?你知道还要害他?"
修瑾即将大道圆满,偏偏杀出来个嵘墨,百年修为毁于一旦。
他想到了师弟浑身是血晕倒在冰室,见着人时,露在外头的小臂上密密麻麻都是用匕首划开的伤痕。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生了心魔,用疼痛来换回理智。
到嵘墨这里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我知道?
宗主怒上心头,指着嵘墨,"你其心可诛,不管你如何向我证明,都不会让你带走师弟"
"………"
踏马的,老子才是
嵘墨青筋一跳,要不是这人对修瑾好,真想一拳抡过去。
"我们之间的情谊无须向任何人证明"。他也有点恼了。
眸光微沉自下与宗主对望,一身气势凌然,丝毫弱对方。
这是第一次他们针锋相对。
宗主冷哼,"狂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天鼎城?"
一个被魔界驱逐的魔主,也敢几次三番在他面前放狠话。
当真无知者无畏。
死老头你才是,嵘墨捏紧了拳头,眼底有了温色。
"妙清子,你要知道,我能在这儿与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全是靠我为何出现在这儿,你应该庆幸,我不是带着魔族压境"
"宿主大大,你装过头了!",白团子捏着嵘墨一缕头发,魂都要吓飞了。
妙清真人可是宗主道号,自从继承宗主之位后,就没人敢叫他道号了。
再加上嵘墨在宗主眼里就是个小辈。
这逼属实装得有些过头。
嵘墨不以为然,他就是要给宗主来波刺激的。
不然都以为他是什么软柿子。
今天他就要告诉这个老头,修瑾他寸步不让!
宗主被他气得连说三个好,紧接着灵气翻涌而来,强势地攻向嵘墨。
隆隆隆!
周遭灵气造成巨大的飓风,响得震耳。
不是宗主全力一击,也够一般弟子喝上一壶。
嵘墨抬手,发丝衣摆随风而动,一道诡异的黑雾出现在身侧。
飓风扑向面门之际,黑雾中伸出一只手。
"轰!!"
灵气撞在无形的气墙上,议事厅中的陈设骤然碎成粉末。
付景怀在外面听着里头震耳的声响,身影一抖,旋即疑惑看向议事殿。
主殿有阵法结界,才叫人没把房子拆了。
宗主拂袖站在高台,紧盯着嵘墨身边的黑袍人。
"你还带了护道使?"
他不知道傀儡娃娃是什么东西,从气息上来看这是个炼虚期修士。
魔族还有炼虚期修士?难道是隐世魔族?
嵘墨动了动手指,傀儡娃娃站在他身后,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这更让宗主坚定心中所想。
此子,绝非传言中那般软弱可欺。
奇怪,他到底哪里看出来嵘墨好欺负的?
无论是那隐隐透露出来的傲气,还是举手投足间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这都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宗主,本座至今没有恢复魔身,便是无意与仙门相争,自始至终本座只为一人而来"
强势用完了,嵘墨又退了一步。
宗主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嵘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