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滴泪,是为那曾经真实存在过的真心而流。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今日结局?
楚锦渊默默看着她的反应,温柔地牵过了她的手,默默给予她力量。
宁嗣音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走吧。”
“嗯。”
阴暗的大牢中,弥漫着潮湿和铁锈的味道。楚皓轩坐在角落里,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思绪已被拉入无底的深渊。他的衣衫破旧,却依旧挡不住那股不凡的气质。
牢房的铁链和栏杆在昏黄的灯光下冷冽而凄凉。楚皓轩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着,手腕上布满了红紫的勒痕,但他却毫无疼痛之色。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座静谧的山石,历经风雨,却依旧稳固不移。
他的眼神虽然暗淡,目光疲惫,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那是一种深深的苦涩。
牢门外,无情的看守来回走动,铁他们用冷漠的眼神望着楚皓轩,仿佛他是一具无生命的物体。
“呸!人渣!”
“早点死了得了!”
汤州城,夏天的阳光最为璀璨,照耀在青石板街道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
宽阔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一群群孩子在路边追逐打闹,扬起一片片尘土。路边的小贩不断地吆喝着,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而那些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条热闹的街道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
汤州城的建筑鳞次栉比,高耸入云。一些是传统的木质结构,一些则是石砖砌成,每座建筑都有自己独特的风貌。茶楼、酒肆、戏台等娱乐场所更是热闹非凡。
然而路边的包子铺外,一蓬发垢面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却在远远观望,犹如饿狼直勾勾瞧着包子铺里的热包子。
趁着老板不注意的功夫猛地朝包子铺冲过去,抓住两个包子就啃了起来。
老板见状,生气地提着凳子就追上去:“臭叫花子!”
正欲打下去,那乞丐一抬头,老板只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一辨认,险些笑出声来:“这不是以前楚家的夫人吗?!”
云氏闻言,连忙低下头狼吞虎咽,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什么都已经顾不上。
闻言围观群众也聚了过来。
“都已经疯疯癫癫了!”
“可恨的老太婆!从前这么瞧不上我们这些人,如今自己沦落成乞丐了!”
“不是听说她有个做尚书的哥哥吗?怎么都不接济她?”
“你还没看告示嗯?她那哥哥,中饱私囊,被流放了自身难保,谁人还来管她啊!楚家没了,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夫人流落街头,日子久了,那只能成个乞丐了!”
大道上,一辆奢华的马车徐徐经过。
轿子里,宁嗣音轻声问道:“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轿夫道:“夫人,是叫花子偷包子被抓住了。”
宁嗣音没有应声,如今因战火流离失所的人越来越多了。
马车行驶而过,云氏也在一片嘲笑与谩骂声中如一只过街老鼠灰溜溜地躲进了巷子之中。
酒足饭饱雅间之中。
宁嗣音、楚锦渊、月柳霜、白长天等人围桌而坐。
楚锦渊起身举杯:“此番楚家之乱能平,多仰仗诸位,辛苦了!”
说罢,他一饮而尽。
月柳霜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身旁的白长天:“总算是都结束了。”
白长天含笑点头,也举杯饮下手中的酒。
宁嗣音亦是将杯中之酒一口饮下,有些愧疚地看向白长天。
白长天因受牵连被捕入狱,在狱中遭受酷刑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