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哗哗作响,阮软眼中含不住泪,沿着泪痕滑下来,滴落到他蕴着汗珠的肩'背。眼眶已经哭红的像个兔子,声音止不住,而他却还在她耳边用冷淡的声线问道,“招不招?”
她身躯一僵,兴奋过了头而显得有些凝滞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在想——
这种刑罚应该叫什么名字?
02
顾斯年一辈子都没有得到她的原谅。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去想她,只能不断用公务来麻痹自己,他和裴殊言好似达成了某种默契,自动的避开对方,再也没有争夺过什么。
因为他不断的透支,他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书房中挂着一幅阮软的画,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她的神态,模样生动。
是她浅笑着的样子,眉眼间好似深情。
他阖眼时怀里抱着她的画,力道很轻,生怕揉皱了她。
微笑着没了呼吸,脸侧微微朝外像是看见了她的幻影。
……
阮软是被绑回来的,粗韧的麻绳将她牢牢绑住,背在身后的手腕处的绳结粗糙,身后跟着的士兵推搡着她,让她走快一点。
他们突然闯上门来时她一惊,而后被以囚犯的姿态绑住又开始害怕起来,单薄的衣衫下她的身躯明显的颤抖着,她在他们的催赶下走进顾府大门。
顾斯年正在书房处理文件,修长的指按在眉心,落在文件上的眼神略有些倦怠——
他的眼神突然变化,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椅子被带翻发出沉闷的一声重响。
手上拿着的文件飘落在地,他几乎是夺门而出。
阮软低头又被推搡了一下,脚下好似绊到了什么一时不稳,身子失控的向前倒去。
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绑带军靴,她扑向那人怀中,肩膀处一双手抵住她前倾的趋势,额头重重的撞入他的胸膛,坚硬。
心脏还在惊慌的跳动着,她突然被那人揽入怀中,压着她的力道很重,他颤抖的比她还要厉害,他的下巴抵在她颈间,肩背处的衣衫被滚烫的湿润浸透,他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控制不住的失态。
她不认识他,一时心中莫名。
他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潮湿的眼眶通红。
他倾着身去解她背后的绳结,又捧着她的手腕心疼的看着麻绳磨出的伤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浓郁的情愫倾出,动作间指尖的颤抖明显,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她掌心。
周围的人在他视野中自动虚化,眼中唯她而已。
……